下午,江行野派了几个人出去等其余的正在做的脱粒机的零部件。
江保华组织生产。
老人小孩留在村里用脱粒机脱粒,妇女开始收苞谷,小麦已经收割完了,壮劳力们把所剩不多的水稻抢收上来。
隔壁大队,新联大队和辽中大队,因为队员们的反对,象征性地要了一台收割机,用了没两天,就还回去了,收割工作全靠人力。
这两台收割机被上江大队要过来了,上江大队就有了三台收割机,江保华胆子也是大,两台收割机都是向公社打欠条,年底了再还钱。
看到上江大队呼啦啦地把活都干完了,新联大队和辽中大队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傻子。
“活总是那么多,工分也总是那么多,这么快干完了,难道年底的时候,公社还会给他们拨工分不成?”
“听说人家生产队还建了脱粒机生产厂,后头,他们要卖脱粒机。”
新联大队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头,敲了敲旱烟杆,“搞啥新鲜名堂,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在种田,偏他们就搞些稀奇名堂,回头家家户户没工分,饿肚子,看江保华这大队长咋当。”
江保华每天走路都带风,书记的位置还空着,他既兼任书记,又要管生产,生产队的会计现在要重新核算工分,每天都忙得脚不点地。
生产队还抽了十个具有一定知识水平的青壮年出来,组成了一个生产厂,开始组装脱粒机。
许清欢和江行野又琢磨出了苞米脱粒机的设计,江行野花了几个晚上时间,将设计完善,再拆出零件图来,最近他在县城里忙活苞谷脱粒机的事。
唐全同带领着一批干部下乡来了,他们提前也没有和江保华联系,直接奔过来,打谷场上,一片喧闹,夹杂着机器轰鸣的声音。
“走,看看去!”唐全同一挥手臂,身后的干部们赶紧跟上,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得不得了。
“是不是脱粒机做出来了?”有人猜测道。
打谷场上,一共并排放着三台脱粒机,一台在脱小麦,两台在脱稻谷,一眼望去,干活的全是老人和小孩。
半大的小孩把成捆的稻谷或是麦穗拖到脱粒机边上,七八岁的孩子拆开草头,给脱粒机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