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呢?”李稷沿着灶头到处翻找,都没有发现那条平日里到处闲逛的猞猁狲。
老汉见他是找猫,连忙伸手朝着屋檐上一指:“叁爷此刻正在房顶用食呢!”
巡疗司里的人都知道这条猞猁狲是裴煊一手养大的,在司所内地位可是仅次于吴司丞,所以大家才叫它叁爷。
李稷跑出厨房,退后数步,仰着头跳起脚来朝着屋檐上瞧,果然在二重檐的羚角处,发现了趴在陶瓦上的那条猞猁狲。
他从公厨后找到了一条木梯,搭在房檐上往上爬,那猞猁狲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死死盯望着他,登时露出了上颚锋利的獠牙,冲着他嘶吼起来。
李稷不确定猞猁狲能否跟后世训练有素的警犬一样,但上次见宴安用这条猞猁狲传递消息,便想着试一试。他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瓷瓶,这两个瓷瓶中,一瓶是刺鼻的药水,另一瓶是暗渠里的清水,将从后厨老汉那里顺来了两个鸡腿,分别在上面倒入药水跟清水,然后缓缓地推到了猞猁狲的面前。
“叁爷,你能不能分辨出来,这里两个鸡腿,哪个能吃?”李稷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用手尝试着比划了一番,便目光殷切地望着眼前雄壮的猞猁狲。
叁壹肆缓缓起身,凑近鸡腿上嗅了嗅,最后在李稷期待地目光中,叼走了染有暗渠清水的鸡腿。
这让李稷很是兴奋,刚要站起来,脚下瓦片登时踏空,整个人身子摇晃起来,眼看就要摔下去的时候,他用力向后一仰,总算是站稳了脚跟。
麒麟台殿内,裴煊听着澹烟传来的话,心中的急躁已褪去大半,张柬之的话无疑是对他这个学生的一种警告,若是真的扩大搜查范围,他这个巡疗司主官还能不能当下去就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了。
就在这个当口,殿外匆匆走进一名书吏,将手中的密信交到了他的手上。这密信是用铜匦传递而来,里面的内容必然涉及机密。
澹烟见裴煊展开了密函,脸上便是遽然变色,旋即狠狠将密函攒成一团,丢进了火炉中,这让她眉梢不禁挑起,心中好奇这密函到底传递了什么。
裴煊所看密函乃是他在平康里布置的暗谍传来,梁王手下的工部侍郎余大闵,居然在昨夜私会大理寺少卿,密谋提调李稷,借用他私贩盐引一事,在圣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