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过奖了,穆某定当谨记教诲。”
康静娴轻轻点头,转身面向众人,朗声道:“今日赛马,诸位皆展现了非凡的骑术与风采。
想来经过这一场赛马的热身,诸位都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入狩猎场一展身手了。
本宫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想要去狩猎的现在就可以去了,当然如果还想要休息的也可以休息,诸位随意,重要的是要玩得开心。”
在场的众人,除了姚锦润和邵音茵没立刻去,其他人都是马上去狩猎了。
姚锦润找到姚婉兮,因为他看见了康静娴和姚婉兮在聊天。
姚锦润找到姚婉兮时,她正坐在凉亭里摆弄一支孔雀翎羽,裙摆上还沾着草屑。
他端着一盏冰镇酸梅汤走近,笑容温润如常:“方才见你和长公主相谈甚欢,都聊了些什么新鲜事?”
“不过些京城趣闻罢了。”姚婉兮接过琉璃盏,指尖被冰得微微发红,“长公主还说要带我去夜市尝桂花糕呢。”
姚锦润在她对面坐下,随手拂去她鬓角的碎叶:“哦?我妹妹倒是讨人喜欢。长公主可问起过我的事?”青瓷茶盖轻叩杯沿的脆响里,他垂眸掩住眼底精光。
姚婉兮咬着银匙的动作顿了顿:“提过几句说哥哥年少有为。”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了,那日宴会前你带回的信——”
“信?”姚锦润的指尖在石桌上凝住,茶汤表面泛起细微涟漪。
“就是盖着狼头纹样的那个羊皮信封呀,你说不重要来着。”姚婉兮浑然不觉兄长骤然绷紧的肩线,“长公主听说后,说你交友广泛呢。”
冰裂纹茶盏突然迸出清脆响声,姚锦润笑着用帕子裹住划破的指尖:“瞧瞧,这贡瓷也不经碰。”
殷红在素绢上洇开,像雪地里落了一瓣红梅。他凝视着血迹温声道:“妹妹还说了什么?”
“就这些”姚婉兮被兄长难得失态惊得缩了缩脖子,“哥哥的手”
“无妨。”姚锦润将染血的帕子塞回袖中,再抬眼时已恢复从容,“婉兮记住,往后若再有人问起我的事,只说不知便是。”
他忽然伸手替她扶正发间歪斜的珍珠步摇,冰凉的指尖擦过少女温热的耳垂,“这京城不比我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