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说。
哭累了就睡着了。
月辉下,暗金色兽瞳中几经挣扎。
他抗拒憎恶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满腔怒火却对着这个睡着了睫毛也时不时颤动的雌性,莫名哑火了。
更重要的是,雌性这种程度的接触,他本该厌恶。
可心中竟然再也生不起半点当初的恶心感。
因为雌性每次给他做精神安抚得寸进尺,他习以为常了?
瞳孔微不可查地一颤。
他不能!
这种意志一点点瓦解的感觉,让他很惶恐。
月色如瀑,倾泻包裹着房间内相互依偎的一人一兽。
……
次日。
客厅。
空气寂静,两项对峙,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可以控制我?”时影站在桌边,沉着眸子,声音里掺着冰渣。
桑青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刀,有条不紊地切着哈密瓜。
闻言停了手里的动作,斟酌了一下说辞,回答了时影的问题。
只有四个字。
“伴侣联系。”
时影下意识看向雌性的左手手腕,随即冷然,“我可没听说过伴侣联系,能让雌性控制雄性。”
桑青抬头,平静启唇:“我的精神力特殊,所以我能。”
时影面色很黑。
是的,没有人能像她一样,持续不断地给雄性做精神安抚。
所以,他之前但凡起了杀意,就会面临比精神暴动更令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也不是因为药物,是因为伴侣联系?
或者说因为这个雌性的控制。
看着时影咬牙切齿的模样,桑青抿了抿唇,坦言道:
“我解不开。”
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你也解不开。”
星际解开伴侣之间这种无形的联系其实很简单——睡,和别人睡。
有了新的伴侣联系了,旧的自然就消失了。
但她的契约不同,她为主,时影为仆,所以只有她能解开。
桑青拿起一块哈密瓜放到嘴里,清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