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又回到了那场令人沁骨发寒的梦魇,那片走不出的山谷。
从噩梦中醒来,腥臭的血肉刺激喉咙的感觉仿若依旧存在,让她止不住干呕。
一杯水递到了身前,桑青接过,道了声“谢谢”。
清凉的水划过喉咙,冲淡那股恶心感,桑青仰头,闭了闭眼。
好一会儿,才勉强缓和这股不适感。
回过头,看到冷然站立一旁的时影。
桑青并没有太大反应。
“佑飞呢?”
不等时影回答,一个穿着香槟金西装套裙,左臂佩“雌性保护协会”袖章的中年雌性带着两个雄性走了进来,告诉了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桑青抽了抽嘴,所以佑飞因为故意谋害雌性罪,被抓去蹲局子了?
视频电话里,佑飞被绑在一把椅子上,痛哭流涕地忏悔:“嫂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怕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以为你想要买蛇,是因为喜欢蛇,所以我才去隔壁拿了宠物蛇。”
“桑青小姐,您不要害怕,雌性保护协会会保护每一位雌性,所有意图对您不利的雄性,都将受到严厉处罚,即便是您主夫的手下也一样。”中年雌性义正言辞。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时影听的,想来已经问清楚了佑飞的底细。
时影神色微动,冷漠站立一旁一言不发。
桑青从错愕中回神,向中年雌性解释,“他们没有对我不利,这都是误会,请你们将他们放出来吧。”
“桑青小姐,您确定?”中年雌性有些质疑,“有人亲眼看到他们用蛇将您吓晕的,导致您昏迷了整整一天,对于这种恶劣的行径,您不要听信他们的狡辩,也不要对他们心软,否则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中年雌性还试图劝说,经过桑青再三解释,他们才打消了让佑飞去监狱里改造的想法。
回到家后,佑飞十分愧疚,晚上又多做了几道工艺复杂的大菜给桑青补补。
佑飞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怕蛇的事情,桑青自然也不会怪罪他们,让他俩不要放在心上。
“嫂子,还好你醒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我这头飘逸的秀发就保不住了。”佑飞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