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旬进府,看我不好好在夫人面前告她一状,真以为嫁了人就当家做主了?!”
“你快安分点吧”,赵生背上剧痛,心里惶恐,还要安抚心高气傲的媳妇,“大小姐早已今非昔比,怕是夫人也轻易奈何不了她!”
赵氏冷笑,“你怕她,我可不怕!”
离后院尚有一定距离,就听到屋里两人的吵闹声,安管事等了一会,那吵闹声不仅没有停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安管事皱眉,重重咳嗽一声,吵闹声戛然而止。
赵氏出来一见是安管事,忙赔笑道,“安管事怎么来了?快请进。”
安管事径直进屋,浓重的药味让他的眉头更加紧锁,“果真打了?”
大小姐也太不知分寸了,连夫人跟前的得力管事都敢说打就打。
赵生苦笑,“如管事所见,挨了整整八廷仗。”
赵生简直不敢想,若是他没有及时反水,二十廷仗打下来,他还有没有命在!
“怎么回事?可是你编的谎话露出来马脚?”安管事不悦。
“小人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赵生如实相告,“也不知大小姐怎么从账册上看出了辽州布坊在布衣坊下的上百两大单,小人事先没有准备,只好谎称商队运货时不小心烧了布匹,未按约定送货上门,需要赔偿违约金一千两。”
安管事仔细地听着。
“交上去的假账上写着今年盈余两百七十两,扣掉布衣坊正常经营的五十两,正好差八百两银子。”
也是安管事交代的,从大小姐手里拿回来的钱数。
“小人预料到大小姐会不高兴,可能不愿拿出这笔钱,谁料到大小姐竟然勃然大怒,怒斥小人无用,不由分说便把小人拖了下去,扬言要杖责二十。”
赵生浑身颤抖,痛哭出声,“王府的侍卫下手不留情,几杖下来就打的小人遍体鳞伤。”
“安嬷嬷没规劝?”
“劝了,可大小姐不听啊,还狠狠打了安嬷嬷一个耳光,安嬷嬷就不敢再劝了。”
安管事压着怒火,“你如何逃出来的?”
赵生哪敢说是自己被人抓了错处,那才真是找死呢!
“小人说,剩余的八百两欠款,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