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了?”
老人拄着拐杖,悲痛问,“可是郡主娘娘下了新命令,要改田租了?”
孙青一脸莫名,“张老丈怎的知道?”他看了一眼李家小子,这大漏勺儿又背着他散播消息了?
可他下午回庄的时候,只跟自家媳妇说了,难道自家媳妇说漏嘴叫大漏勺听去了。
孙家的见自家男人看过来,连忙摇头,这种大事,她怎么敢走漏半点风声。
孙青摸不着头脑。
张老丈已经认定郡主娘娘要涨租,当即扔了拐杖仰天骂道,“贼老天不仁,叫那等黑心黑肺的人享尽富贵不说,还要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身上吸血吃肉”,他声声泣血道,“与其被磋磨死,不如一头撞死落得干净!”
说着便朝一旁柳树上撞去。
孙青赶紧道,“拉着他!”
谁都没想到张老丈这么大年纪还有这样的气性,一时间都愣在那里,只有田老大注意到不对,可是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孙青一急脚下拌蒜摔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老丈离柳树越来越近,绝望地闭上眼。
完了,全都完了。
料想中的撞击声迟迟未出现,孙青睁开眼睛,只见张老丈仰面躺在一人身上,竭力挣扎。
孙青大喜过望,手脚并用爬起来,抓着张老丈的手臂硬将人扶起来,大吼道:“张老丈!好日子就在眼前,你做甚要寻死?!”
张老丈愤恨地看着他。
“郡主娘娘仁德,不仅免了你们之前所欠的粮食,还将田租减到两成,你究竟有何不知足,要闹成这样?!”
张老丈双耳嗡鸣,抖着嘴不可置信反问,“你,你说什么?”
后面听地清清楚楚的佃户们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