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为过了。
叶随风把自己身上的鸟毛捯饬明白了,环顾一周傻眼了,这儿……这儿是哪?
眼前的风景并不是她熟悉的幽谷,此刻她正身处一片密林之中——在她前面是一排树,在她后面是树一排。
她大概又得撤回之前得意忘形的痴言狂语了——规律尚未摸清,同志仍需努力。
她险些忘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这条规律。
叶随风向来不辨东南西北,给人指路也都是左拐右转之类的,本来她就不熟地形,现在更是找不着方向。
她找了块尖锐的石头,在刚才的树上画了个符号。
她默默叨念,对不起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破坏树木的,我也是无奈之举,小朋友们可别跟我学啊。
然后她向着树的正前方走去,先循着一条路走到黑看看,不行就吃药回去,也没什么风险。
她约莫着走了差不多十五六分钟,隐约听到了水流声,再往前行了几步,水声更为清晰,循声她发现了一条小溪。
流水淙淙,清可见底,她想水的上流定能寻到人家,到时候再找人指个明路。
她沿着溪水朝上游走去,走了没多一会儿,果不其然,她望见了在溪水边几个洗衣妇女。
溪边洗衣是她们的“闲话时间”,此刻她们正聊得热火朝天,压根儿没注意到叶随风的出现,叶随风张几次嘴,也插不进去话,只好等着她们有了空当。
张家长,李家短,大到谁家生了大胖小子,小到谁家母鸡今天下了几个蛋,小村子里藏不住秘密,也不缺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