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进。几次三番与大铭的官兵打交道,身边都会有人被带走,导致叶随风现在一见穿青衣外罩红马甲的人,腿肚子就直打转。
宇文述学朝里迈了一步,发觉叶随风没跟上,原地战战兢兢地看着差役,他又倒退回来,投之以微笑,道:“不必怕,凡事有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给了叶随风足够多的安心感。信任,不必长篇大论,也许只需要一个眼神。
扑面而来的本该是浓郁的药草香气,如今却成了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这样让人汗毛竖立的气息,叶随风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了,即便如此,她也仍旧无法习惯这沾染着死亡气息的味道。
衙役们还在手忙脚乱地四处察看,尸体还来不及收殓。
叶随风与宇文述学二人随意地进入凶案现场,却如入无人之境,周围忙活着的人各司其职,看见两个人也仿佛看到空气一般。
叶随风满心疑惑,宇文述学却凑在她耳旁轻声道:“我已然打点好了,不必介怀。”
药庐地方不算大,总共不过几间厢屋,杂七杂八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柜,还有种类繁多的药草,现在它们被扬撒满地,染上了凄艳的血色,无论是名贵还是寻常,都已经沦落为这场悲剧的哀婉见证者。
除了范神医本人,另外还有三个受害者,都是范神医的弟子或者药童。药庐的后院,立有一座青铜的四脚丹炉,范神医倒毙在一滩血迹之中。
一名身着绀青长衫,头戴青色诸葛巾的年轻男子跪倒在范神医身侧,哭天抹泪的,很是伤心。
宇文述学走近范神医,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随后蹲下身子,对着年轻男子问道:“你可是范神医的弟子?”
年轻男子扬起一张涕泗横流的脸,问道:“正是,足下是何人?为何在此?”
“在下乃是官家委派前来协助调查范神医一案之人,可是你报的官?”
年轻男子抽泣道:“是我。我素日里都是跟恩师和几个师兄弟一同住在药庐里,随恩师采药制药,三日前我家中出了点事,我便前去安顿,今日方归,谁知……一进门……”年轻男子说到伤心处,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叶随风见他哭的可怜,大鼻涕都快过了界,便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