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学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马不多言语,只是神色依旧忧虑,百爪挠心。
他继续淡然地笑着,“只是小事,无碍练功。”
他满不在乎地神情不知怎么触动了叶随风脆弱的心,她微微有些心疼。
她用手抵上宇文述学的额头,所触处一片热烫。
“你在发烧啊!还练什么功,神经病!宇文述学,你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与那跳河的薛娘又有什么两样?不过一个是求速死,一个是慢性自杀而已!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吗?你说‘人留一命,终得一用,不该自厌,更不该自弃’,你自己说的自己却做不到吗?”
一旁的随从感激涕零地看着叶随风,就差对她鼓掌叫好了。
“姑娘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叶随风声音软了下去,半哀求半鼓励道:“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都不要自暴自弃。相交一场,我实在不忍看着你们一个个离我而去。”
她说这话时,心里百转千回,脑子里“刷刷”闪过很多张脸,都是她不敢也不敢触碰的伤痕。
宇文述学的目光陷在叶随风眼中闪烁的泪光里,久久不能抽离。
他心里隐隐一动,半晌才叹着气道:“并非自暴自弃,只是……兵来不挡,水来任淹而已。”
“那不是自暴自弃是什么?”
宇文述学目光幽幽望着叶随风没答话。
叶随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欺负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在你身边。”
“朋友?”宇文述学神色茫然。
旁边的随从却忧心道:“姑娘手下留情,你拍到少主的伤口上了!”
叶随风低头一瞧,果见落手处血色扩散,伴着黄色脓液汩汩而出。
“伤了多久了?”
随从答道:“已有月余。”
“为何迟迟不愈合呢?”
随从咬牙切齿道:“歹人心恶,日日用污巾浊帕擦拭患处致其久久不愈。”
叶随风心想,这肯定是感染了,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污巾浊帕有没有别的病毒,再染上别的病就更不好办了。
叶随风气急败坏地用手指轻轻戳着宇文述学的脑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