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悠然迈着四方步,行至宇文述学跟前,貌似恭敬地行礼,“久疏问候,兄长可还安好?”
宇文英羽虽然微弓身子低首行礼,气焰却并未因此而低落,身子矮去几寸,傲气不减。面带温情脉脉,眼中却是散不尽的料峭寒气。
虽无寒冻,可早春薄寒侵肌入骨。那目光中释放出的森森寒气,像极了倒春寒时的薄风微雨,阴凉刺骨。
宇文述学此时身心俱疲,万念俱灰,自然没有心思陪宇文英羽维持兄友弟恭的假象。
他的目光在宇文英羽身上萦绕低回,见其全无损伤,便将目光一寸寸收回,双目顿失焦点,再无回应。
宇文英羽原本也没想要什么回应,他噙着一丝倨傲笑容,转身重面众人,说道:“事发时宁二少爷与咱们同在密室,若非我盈虚门金风未动蝉先觉,他也一样是险些没了性命,他也不过是无辜遭人利用的受害者。宁大少才是包藏祸心的罪魁祸首,为夺庄主之位,其心毒辣到竟连同胞兄弟也要一并除掉。我等武林正道合当仗义执言,惩恶锄奸,匡扶正义。替二少出头才是。”
宇文英羽巧舌如簧、滔滔不绝,说到“除掉同胞兄弟”时面不改色,毫无愧疚。
长歌的脸气成了酱油色,若不是双手都托着宇文述学,只怕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了。
怪不得宇文英羽要装模作样地向宇文述学行礼问好,原来是惺惺作态,要跟宁蓬飞那种伤害手足的行为划清界限。
在叶随风看来,他也多多少少也有要羞辱宇文述学的意思,只是念在要伪装兄友弟恭,不好做的太绝罢了。
宇文英羽话音将落,人群里几个见风使舵的立即跟风拍马,“少门主所言极是!”“少门主胸怀大义!”
有人引导了话题走向,余下的人面面相觑,心中各作思量,也纷纷倒向了宇文英羽。
“少门主”三个字,在叶随风听来格外刺耳,她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感受,更遑论在局内的长歌与宇文述学了。
“少门主”与“少主”看起来只差一个字,却是天渊之别。
叶随风皱皱眉头,心道这底下跟风叫好的莫不是宇文英羽雇来的水军?
长歌低眉垂目,低声对叶随风说道:“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