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药瓶一道伴着她来大铭的玉佩。
是了,她外出比赛时不敢携带太贵重的物品,生怕遗失不见。这次一时兴起,也不记得揣上玉佩。再说,她压根儿也没成想,今天能找到可能是梅飞云的人。
喻心姐姐燃烧着青春岁月,枯等十八年,这份感天动地的真情至死也没换来回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定要为喻心达成这最后的心愿。
“这只怕有些困难。”宇文述学轻柔的声音融合在嘈杂的声音中,却字字能入耳。
“虽然困难,但还是难不住你,不是吗?”
宇文述学终究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往昔他虽然也是用词凝练,却不似如今这般少言寡语。
宇文述学并没有跟她解释如何与镇远将军会面,只是将头偏向一旁,静观事态发展。
叶随风知他不愿开口多言,也只好做个侧耳倾听者,因为她即使想看也只能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
周虹这才缓缓抬起头,柔弱地施礼,“民女全凭将军做主!”
被晾在一旁的八皇子神情倒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没有再多言语。
永昼扬起和善微笑,“圣上有旨,镇远将军舟车劳顿,可先行回府休整,不必急于面圣。”
镇远将军向来行事周正,不敢逾越,他张口欲推辞,却被八皇子开口打断,“既是父皇美意,将军便谢恩吧。”
镇远将军便只好恭恭敬敬谢了恩,在永昼和八皇子的陪同下,在全城百姓灼灼目光中,将周虹带回了将军府。
人群渐散,叶随风叹道:“这将军果然不太会做人,我看他是把宓君歇给得罪了。”
“恰恰相反,八皇子出言正是为镇远将军思量,可见八皇子人如传言,心胸宽广,待人宽厚。”
虽然心知肚明,宓君歇与才思思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可叶随风对才思思成见已深,难以承认、相信八皇子的“心胸宽广”。
但是宇文述学向来慧眼如炬,他说的一准没错。叶随风也只能试着抛开固有思维,换一个崭新的角度去看待八皇子宓君歇了。
眼睁睁看着那几人远去,叶随风忿忿地在地上直跺脚。
“早知道趴在地上就能轻松见到将军,你刚才也一把把我推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