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学双眸明亮,如阳曦映积雪;目光灼灼,如绝艳鲜桃花。
叶随风错开目光,嘻嘻哈哈道:“那你还真是慧眼识珠呢!我得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呀!”
熏风袭面,一阵热气翻腾,连耳朵根都热辣辣的。
叶随风以手作扇,不住地在脖颈前扇动,只觉得这话题似乎是偏离了轨道,即将去往一个诡异的地方,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她急忙地刹住了车。
“你说我要当官也未尝不可……到底是要怎么做?进那什么言旬堂?还是要科举考试?”
她目光不自在地东飘西荡,着力地把话题引开。
宇文述学似乎发出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如日出前的晨雾,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叶随风看向他时,他的颜色如常。
“科举?”
“就是一种选拔人才的方式啦,就是考试,让广大的平民学子也有机会入朝为官。不同时代的科举略有不同,我就以明……我就以某一个时代为例,简单说说吧。一个读书人要经过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四次考试,考中了之后再根据具体的考试成绩来指派官位。跟言旬堂有点像啦,不过这个科举是书面的考试,选拔的严格,范围也更广。”
“嗯。”宇文述学轻轻应声,目光僵直,并不热情,仿佛对此没什么兴趣。
叶随风见状,便也没有详谈,继续问道:“那大铭如何呢?”
“嗯。”宇文述学应声虫一样愣愣地回应着,一副深思的模样,却不知思绪飞到何处去了。
但叶随风的问题他是入了耳的,过了一会儿,他回道:“大铭入仕之途有三,其一,家族庇荫,得达官显宦举荐。其二,言旬堂闯出来的辩才。前两个无需考虑,家族举荐自是没有。言旬堂莫说耗时太久,便是真的耗上光阴,也未必能脱颖而出。至于第三条途径,便是捐纳。”
“这个我知道!就是买个官呗?可这买来的官,一般没什么实权不是吗?”
“捐纳确有上限,不过端看你能出得起多少银两了。”
叶随风苦着一张脸道:“小女子一穷二白,口袋比脸干净。日常吃住都全靠你接济,哪有那财力买官啊?”
叶随风从口袋里掏出上次见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