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泼脏水,她请假请的也很顺畅。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她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宿舍。她们专业上午头两节没课,叶随风回去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都在。
她一夜未归,宿舍里的人也没有什么阴阳怪气地讥讽。王萌萌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抬头没有温度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一句话,也许是叶随风走之前的气势余韵未散的缘故吧。
没人问她去哪儿了,叶随风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多嘴解释。她把昨天匆匆忙忙扔在床上的水红襦裙和手绢包着的首饰收到自己柜子里,又从柜子里挑了件扬清和能穿的长袖t恤和牛仔长裤。
她背对着舍友们规整东西的时候,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一瞬间,没有翻书声,没有笔尖落在纸上的“唰唰”声,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叶随风虽如芒刺在背,她却是力求动作如常。
当她回过身来,屋内又是一派繁忙景象,每个人都在忙忙活活,声音细微却杂乱。
叶随风勾着笑容扫视了一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这一刻她才真正懂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句话的真谛。
接下来的几天,叶随风也没正经上几堂课,大多时间都是陪着扬清和待在医院里。
初知自己失明的谢龙翔情绪暴躁异常,频频失控,吊瓶架碰倒了几次,水瓶子也不知道摔坏了几个。
扬清和看他这样,就只是哭泣,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可苦了叶随风,又要收拾谢龙翔惹下的残局,又要安抚扬清和,每天都像是一场恶斗。
好在岳出云帮谢龙翔雇了一个看护,减轻了叶随风不少负担。
叶随风问他看护一天多少钱,岳出云却不肯说,只是说着不用她还。
岳出云是考虑女生照顾男生,始终是有些不方便的,才请看护的。
一个白天夜间都照顾病人的看护,一天少说也得六七百。叶随风是扳着指头也算不明白,她到底欠岳出云多少人情、多少账了。这些都要一笔笔还清,不知道岳出云肯不肯给她足够的期限了,叶随风直觉前路黯然。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白天她却是更加繁忙了,一边打工,一边琢磨着怎么把时间聚零成整再寻个赚钱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