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
回到了家,她仰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累得是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
可她想到求宇文述学帮她捐官一事,现世方一日,大铭已几天,这一来二去大铭又是过了好多时日。
她担心别再宇文述学出钱出力帮她把事情都给办妥了,她却被现世这些事情缠住,迟迟不去,宇文述学不高兴是一方面,她更怕奇葩的大铭律法别再给他定个什么罪,像是逾期不履职之类的罪名,那她罪过就大了。
思及此,叶随风又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爬了起来。
大铭已是初秋时分,西风销翠叶,霜色染碧树,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秋高气爽,幽谷正是一片橙黄枫红。
叶随风精神不振,空有赏景的心,却没有赏景的余力,只是草草地看了几眼,便拖着疲乏的身体往清风筑缓缓挪步。
幸好宇文述学没四处乱跑,老老实实窝在书房读书,省了叶随风不少脚程。
叶随风也是轻车熟路的,进了书房,也没跟主人家打个招呼,便径直瘫倒在矮榻上。
她此刻的形象不佳,她也是顾不上了,只觉得身子像在醋坛子里泡过一般,疲软得很。
宇文述学眉头微缩,道:“随风为何如此疲惫?”
“没什么,只是昨夜里没睡好。”
宇文述学取了搭在椅背上的长袍轻轻盖在叶随风的身上,“随风若是疲累,便在此小憩片刻吧。”
叶随风上下眼皮直打架,她倒是想睡一会儿。奈何在大铭她是捞不着合眼的,否则成千上万的钟表又要在脑子里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