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宅子?为什么?”
宇文述学言笑晏晏地看着直冒傻气的叶随风,“你现在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若是没有个合适的落脚处,也太不像样子了。若是挤在清风筑,似有不便。”
宇文述学永远考虑的比叶随风更细致,叶随风从前留宿在清风筑,向来是坦坦荡荡的,她的心干干净净,与宇文述学亦是清清白白,却不曾想过在民风淳朴保守的古代,没名没分的寄宿在男子家中有多么的不妥当。
宇文述学这么一说,叶随风才自觉有些赧然,“这如何使得?”
宇文述学却道:“无妨,这宅子原本荒芜着,如今只是重新粉刷拾掇,并不费甚工夫。”
事已至此,叶随风也只有千恩万谢地接受了宇文述学的这份厚意。
接着,叶随风便将这二日在宫里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地说给宇文述学听。
说到她一日之间,青云直上,不仅冒进,而且成了众矢之的的时候,叶随风斜眼瞟了一眼宇文述学,以为会挨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说,毕竟临行之前他是再三的嘱咐过。
谁知宇文述学却只是轻轻吁了一口气,看着眼神闪烁的叶随风,嘴角似笑非笑道:“此等结果实属无奈,随风当我如此不可理喻吗?”
叶随风尴尬地笑了笑,这才敢正视于他。
宇文述学又道:“在御前疏忽至此,却能扭转乾坤,随风应变之力、运气,看来都乃盖世无双。”
又来了,宇文述学的日常吹捧,总让他夸赞着,叶随风也觉得也飘飘然起来,仿佛自己真的像是他所说的那般优秀。
“不过,听闻随风方才所言,甜腻的香气,腥咸的粥品……若我没有猜错,香乃涕花香,粥里下了鱼龙散,二者都略有乱人心智的功效。只是二者单独使用,对身体康健之人作用不大,对身弱体乏之人却可致血气翻涌、心神不定,若二者配合使用则会出现身体麻痹,精神涣散以致身体难以自控。”
听宇文述学这么说来,叶随风倒是觉得很符合今日的情景。
她因连日不能入睡,身体困顿,所以一进偏厅闻到香气便顿觉身子不适。而那看来身体强壮的女官,却蓦然倒地,连自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句。此情此景,与宇文述学刚才所言皆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