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谦和吹了声口哨,谦和扬了扬脖子,却没能奔驰而来,足见其也是筋疲力尽。
谦和快到近前时,叶随风听到宇文述学轻呼一声,身子也微微一颤。叶随风连忙扭头看着宇文述学,以为他是伤势恶化了。
却见他眸光涌动,一副心疼的模样。
叶随风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宇文述学没回话,只是将眸光凝汇于谦和的前腿之上。
叶随风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谦和的不对劲儿。
谦和的右前蹄微跛,走起路来,深一步浅一步的,似是受了伤。
宇文述学眸中的疼惜像是欲滴的蜡油一般,他摇摇晃晃地迎着谦和而去,走到它身前,爱抚着它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被浪涛打湿的鬃毛,而后俯下身子,用手抚触谦和的前腿。
一番柔抚之后,他舒了一口气,表情也和缓了一些,他缓缓地直起了身子,言道“腿骨无碍,想来只是伤了筋肉。”
叶随风也疼惜地抚摸着谦和柔顺的毛发,由衷地言道:“谦和,谢谢你!若是没有你,你的主人和我就葬身在那奔涌的大河之中了。你是我们的大恩人,等着找到一个好的落脚地,给你加餐,吃胡萝卜怎么样?”
谦和仰头愉悦地厮叫了一声,像是同意了叶随风的提案。
叶随风笑着回过头去对宇文述学说道:“你这马儿真是宝马啊,它好像能听懂人话。”
宇文述学目光柔和地看着谦和,道:“它自是无价之宝……只是,要辛苦随风了……谦和有伤在身,不宜再负重前行……我自己能撑着慢慢走。”
叶随风二人身处之地荒无人烟,似是距离城池尚远,两人前行数里地,也不曾见到一户人家。
叶随风感觉自己的肩头越来越沉重了,她一边问道:“你还好吗?还能走吗?”一边又掏出来两粒乌金丹,硬塞进他的嘴里。
不知又走了多久,终于在前方看到一个荒废的茶寮,虽是凋敝的只余三面墙,但好歹也有个顶棚。
宇文述学厚实的外袍在刚才的混乱中遗失了,此刻他衣着单薄,亟需热源取暖。
叶随风将他扶到“敞开式”的屋内,让他平躺在地上,自己去屋内外找了些能做柴火的树枝,抱到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