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风仰躺在厚厚地干草堆上,忍不住轻轻拍了自己的脸颊一下。斥责自己道:让你手欠,让你手欠!这下好了,老实在里面待着吧。
被王萌萌左右开弓扇过的脸还泛着红肿,手指轻轻擦过也觉得疼痛。
叶随风叹道,今天压根儿就不该来大铭,都忘了自己还顶着这么一张脸。怪不得掌柜的笑得古怪,他大概是瞅着自己这两片“高原红”才会忍俊不禁吧。
这间“草垛间”没有灯火,漆黑一片,叶随风幸好没有幽闭恐惧症,也不怎么怕黑。除了刚才下坠的失重感让她恐惧了一会儿,她现在心里倒是一片平和。
不过,总躺在这草堆上也不是办法啊!不知道宇文述学会不会发现自己偷跑进了他的密室,还愚蠢地落入了机关之中?若是他迟迟没有发现,自己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黢黑的草垛里了?
叶随风虽是这么想着,却也没有真的因此恐惧。
她半死不活地扯着嗓子吼了两声:“有没有人来啊……救命呀……”她的声音像是炎炎夏日里干巴巴地、被热到半死不活的蝉鸣声一样,但却没有蝉鸣声的强大穿透力。
叶随风间歇性地吼了几嗓子,便听到石板摩擦的声音,一道光亮射入黢黑之中,光明处可见一人,遗世独立。
叶随风面露欢喜,从草垛中央往亮处连滚带爬而去。
“嘿嘿,我擅闯你的密室……你会不会惩罚我?”
叶随风对着逆光而立的宇文述学嬉皮笑脸道。
宇文述学伸手将插在她发间的稻草摘了下来,手指一路下滑,停留在她通红的脸颊上方,却没有触碰。
“你的脸……”
叶随风躲避着他温柔得能拧出水的目光,嘻嘻哈哈道:“没事,没事……跟人干了一架而已……嘿嘿……”
她边说着话,便拍打身上的草屑。看来她今日跟草有缘,已经两次沾染一身了。
叶随风跟在宇文述学身后,赞叹道:“你这密室好大的手笔啊,简直像是一座地下宫殿一样。”心里却暗暗吐槽道,你的今生不会是个修地铁的吧?
宇文述学淡然言道:“此乃长济堂所在。”
叶随风惊呼一声,心道:不愧是搞地下工作的,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地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