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意图,只是过了揽芳亭再往前,如今已是战火连天,过客商旅亦纷纷绕道而行,若无紧要之事,姑娘还是等战事停歇,再动身前往的好。”
宇文述学声若清泉击石,人亦风姿绰约,女孩瞄了一眼宇文述学,目光又快速地收回,低眉垂眼道:“我确有要事要做,若是等战事平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叶随风嘟着嘴,略带嫉妒地瞥了一眼宇文述学,眼神中大有“为什么他能撬开女孩的嘴,自己却不行”的意思。
女孩说着就要翻身下床,可脚一落地,一阵强烈的晕眩便袭来,她身子一软又跌坐回了床铺上。
叶随风担忧道:“别说姑娘你身体现正虚弱,便是身康体健一个人穿越战火纷飞之地也是危险。”
“不……不是……”小女孩轻摇着头,“我不是要穿过战场,我便是要进入到战圈中去。”
此言一出,叶随风震惊,若不是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是不会有人明知身前是火坑,还要拼命往里跳的。
小女孩瞥了一眼叶随风,又道:“听几位的口音,都是外乡之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揽芳亭,总不会是来游山玩水的吧。”
宇文述学言道:“正如姑娘所想,我等亦是为此役而来。站在姑娘眼前之人是当今圣上钦赐的女官叶随风,她此番前来是认为此战打得蹊跷,为了暗中查明真相。”
叶随风眼睛蓦然睁大,她斜睥了一眼宇文述学,不明白为何他当着女孩的面把自己的底给揭了。
不过宇文述学做事向来都是有道理的,话已至此,她也只能挺直了腰板,故作威风的样子。
小女孩狐疑地盯着叶随风看了半天,又瞅了一眼宇文述学。
宇文述学言辞恳切,目光真诚。
叶随风大气凛然言道:“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与其你一个人独自忧愁,倒不如说出来给我们大伙听听,看看能不能给你出谋划策,帮上忙。”
她像是怕女孩还是信不过自己,于是浑身上下掏令牌,才想起令牌一直是装在季秋身上的。
她只回头看了季秋一样,季秋便如同她腹内蛔虫一般明了她的心思,将令牌递到了她的掌中。
“你看,我有令牌,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