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却并无反叛之心啊。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我们之中。有私酤之户,有私酿作坊,还有很多是买不起官家酒的寻常酒客。人群是越来越壮大了,可是我们一没有兵器,二没有叛心,只是想要掀波澜,寻一条出路而已。”
阿茵的声音开始微微发颤,“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这波澜是有了,可是一路传至京师却变了味。朝廷说我们是叛军,是造反,竟还派了大军前来镇压。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横竖只有一死,我们也只好加以反击了……爹爹让我娘亲带着我和妹妹逃到外县的舅舅家,自己却和弟弟誓死坚守村子。我跑到了半路,放心不下,趁着娘亲和妹妹睡着之时,又折返了回来。无论是生是死,我也想和爹爹一道护着我们的村子,我们的家。”
阿茵年纪虽不大,言语间豪气十足,单是这份不惧死亡的气概便能胜过很多人了。
叶随风不曾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会是这样,心里也不知不觉地可怜起这川淮所谓的叛军。
不过看事情当分两面,不可只听一面之词。
叶随风定定地看着阿茵,对她言道:“阿茵姑娘,若事实真如你所说这般,那我便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阻止这场无谓的战斗,避免毫无意义的血流成河。”
阿茵被叶随风诚挚的眼神感染,脸部僵硬的线条缓缓地松弛下来。
可又是如此这般,一时脑热便夸下海口。
轻许豪言,壮志几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