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能救赎,凭何谈天下,又有何资格谈及天下。愿意追随于我的世家子弟,难道不是因知我秉性、志同道合吗?如若让我像是旁人一般作为,何不从一开始便选择旁人?”
“宣晖,你素来知我懂我,又何须多言呢?”八皇子沉了沉声,“对不住了,宣晖。我还是决定退兵避战,此乃主将之命,你必须遵从。”
永昼久久地盯视着八皇子,那目光不冷不热,不卑不亢,却带着一股浓浓地失望,八皇子被他这个目光迫得偏过了头,侧过了脸。可即使不去对视,依然能够感觉到那股视线,并不强烈,却让人无法忽视。
良久,他才轻轻撂下一句:“是,标下遵命。”那声音十分低沉,宛如是流荡在深谷之中。
永昼说完便不再多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多一眼,萦绕在周身上下的张扬霸气尽数卸下,整个人像是一缕山岚一般,步履轻飘飘地、徐徐而去。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在彰显着他的失落与失望。
看着他如此沮丧,八皇子心里也是愁懑异常。
八皇子对着单手撩起门帘的永昼轻声说道:“对不起。”
门帘掀起,一道强烈的日光照射了进来,随即又尽数被门帘阻隔在外,仿佛有什么被割据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