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英羽长身玉立,立于黛瓦之上,衣袂翩跹,迎风而舞,处于众林之间,却又超脱于万林之外,青枝翠叶都成了他的陪衬。
“英羽……”
“兄长,上次的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于你而言如风过耳,倒让我枉费心机。”
宇文英羽声音依旧低沉如闷钟,却又似蝉鸣般极具穿透力,即使相隔甚远,也能字字句句清晰入耳。
他的一声“兄长”倒把余霁喊迷糊了,他如坠五里雾中,茫然不可思议地看着宇文述学,大概是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步田地,居然成了他宇文家的家务事。
余霁存疑的目光,也让宇文述学周身上下都不自在,他歉然且尴尬地低声对余霁道:“事出有因,太过繁复,容在下以后再解释。”
却听宇文英羽大笑一声,“哈哈,以后再解释?兄长,如果你今日仍是冥顽不灵,势必要与我过不去,与整个盈虚门过不去,你觉得你们在场之人还有‘今后’可言吗?”
叶随风咬牙切齿嘀咕道:“他生了对什么耳朵,千里顺风耳吗?”
宇文英羽冷笑着瞥向叶随风,“叶姑娘言辞精妙,当真有趣,可想到今日之后世上可能难再听闻姑娘娇语妙音,便觉心下怅惘呢!”说着用余光扫向宇文述学,见其眼波微振,唇边笑意便更盛。
叶随风听着他假惺惺、违心到不能更违心的话语,只觉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极了。她怒目圆瞪向着宇文英羽,“呸呸呸,你这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就算你作古多年,本姑娘也会好端端地活在这人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