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快一宿的冻,关于叶女官籍贯之事,我们是不是押后再议?再这么吹冷风下去,那些上了年纪的卿家该受不住了。”
昌容公主这话说到了很多跟此事无关之人的心窝子里去,他们早就生了退意,可却没有人胆敢站出来说上一句。
昌容公主这话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可她的本意却只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
叶随风暗暗地跟宇文述学一对视,从他的目光之中接收到了他的意见。
叶随风紧接着言道:“陛下,卑职想要讨一个公道,否则出了这道宫门,明日后日,街角巷尾还不知道要如何议论卑职。”
叶随风跟宇文述学自然都希望今夜过去之前,能将此事完美的了结。夜长梦多,若是无限期的拖延下去,只怕还会被安插其他的不利证据。原本她的身份就是站不稳脚跟的,经不起细细推敲,更经不起蓄意的破坏。于是叶随风也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往上冲,希望能够快刀斩乱麻。
承恩帝也有些倦了,不想再继续掰扯下去。他揉了揉额头,宣布道:“叶女官身份无可疑,名册与鱼符跟她所言皆能对上,并无疑点,此事到此为止,休得再提,损叶女官名誉,伤其忠良之心。倒是这费尽心思到寡人面前,名为告御状,实为下黑手的女子究竟受何人指派,安得是什么心思,今夜想要审也是审不完的。先扣押天牢,待明日交予老八审理吧。一场闹剧,都散了吧,散了吧!”
承恩帝说完,抬眼越过重重人群,望向了坐在篝火旁的朱桐,而后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船翻得太快,匡知芯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事儿,已经被凶神恶煞的天甲卫扣住了双手。她拼命地挣扎,一头黑发也散乱了开来,如浓夜蔽星月,她的面目与言语都被阻隔了开来,再也入不了其他人的耳朵。
“陛下,陛下,我真的是有冤情的啊!我还有一人要状告,那个买家……他……”
她的声音高亢到破声,可无论如何嘶吼,也已经淹没在议论纷纷的鼎沸人声之中。
叶随风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眼神对上斐玥公主的,不知怎么的她竟不敢直视那透亮如水晶的眼神。
她讪讪地垂了垂眼睑,对着斐玥公主深深鞠了一躬。
夜已深沉,斐玥公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