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处傲立着一把长不盈寸的柳叶飞刀,寒意森然,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寒峰。
叶随风瑟缩了一下脖子,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像是还没理解这短短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狐姑娘,说话归说话,手上忽然拿着这么锋利的物事把玩,在下担心你一不小心弄伤自己。”
宇文述学语气虽是依旧如古水无波般平静,可却分明冷冽了许多,一出口如霜似雪,带着十成十的威胁口吻。
遁地金狐的目光微不可见地缩了缩,依旧故作强势道:“你用不着草木皆兵的,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罢了。”
宇文述学缓缓抬眼,目光如冰棱一样射向遁地金狐。
遁地金狐挺了挺头颅,可没能坚持多久,便认输地败下阵来。
她后退几步,跟叶随风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嘴巴又微微噘起,嘟哝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没打算伤害她。”
宇文述学徐徐收敛周身凛然震慑力,“我自是信得过金狐姑娘,姑娘乃是磊落之辈,因而茶杯击向的只是飞刀,而不是别处。”
叶随风的脑袋像是钟摆一样,一下子转到宇文述学那边,又一下子看向遁地金狐,一来一回,才终于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后知后觉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惊恐地看着遁地金狐,后退几步,避到宇文述学身后。
“我怎么了,你就亮刀子啊?有话好说啊!”
遁地金狐瞅瞅宇文述学冷峻的脸,又看看叶随风惊恐的模样,自己从桌子底下拖出个凳子来,泄了气似的,一下子坐了上去,喃喃道:“若是让师姐知道,我把她的身份泄露了,她会扒了我的皮的……”
她十分沮丧地揉搓着自己软和和的脸蛋,就像是揉搓面团一样。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蠢我傻,若是因此害了师姐,我真是死八回也不够。”
小姑娘的心事就像是天气一样好懂,喜时就是艳阳天,悲时就是阴雨连绵。她此刻的心情已是荡入低谷,眼中水光潋滟,她大睁着眼睛,不敢轻易眨眼,只要眼睫微微扇动便有一处洪流要决堤。
情绪是有感染力的,更何况叶随风天生一副软心肠。
她见着遁地金狐方才还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