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一长串话,遁地金狐便从来时的路离开了,来时窸窸窣窣,去时却是安静得如同深夜。
调节气氛的遁地金狐一走,叶随风跟宇文述学两个人又回到了开始时相顾无言的尴尬氛围中去。
宇文述学的茶杯已经成了地面上盛放的雪花,他连喝茶掩饰尴尬的途径也没有了。
叶随风摸摸鼻头,她对宇文述学之前那几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话语还是耿耿于怀,若是平素她倒也不介意厚着脸皮做那个破冰之人,只是今天她没有这个心思。
她撂下一句道别的话,不等宇文述学回应,便逃一般的飞奔回了自己的明月斋,缩在房间里整理情绪。
其实宇文述学说的话也是在理的,可正因如此才让叶随风感觉害怕,害怕他一语成谶。
之后的两三日,叶随风都有意地回避着宇文述学,当然,宇文述学也没有刻意的来找过她。隔着一堵院墙,却像是隔着一道天堑,相望天涯。
这几日叶随风的日子其实过得相当的乏味,几乎可以说是等来日出盼日落,等来月夜又盼天明。
陛下政事繁忙,不得空召见她,也没什么活计指派给她。
而斐玥公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总之是没来找过她。
往日里,她闲来无聊都是绕一个路口,拐到隔壁宅子里去,总能找个乐子打发时间,哪怕是跟宇文述学闲聊几句,他见多识广,又十分渊博,跟他谈天说地也是不觉得时日匆匆过的。
可现如今,她只能跟季秋大眼瞪小眼。季秋是个闷葫芦,你说上十句八句也未必换来她一句两句,她只适合做个倾听者,偶有一两句点睛之笔,让你茅塞顿开。可叶随风却并不想当个演讲者,一个人滔滔不绝并不会让她有什么满足感。
其实她大可以回到现世,去窝上几天,再回来时大铭就又是另一番境况了。
只是,她回到现世,也是在闲到发慌的假期之中,每天也是跟外婆两个人干巴巴的四目相对。更要命的是,她现在对着外婆总有种想要磕头跪拜的冲动。
当然,她一直枯耗在大铭,并不是因为她不想要跟外婆独处,主要是她的心里其实还是一直牵挂着远在前线的镇远将军,生怕她一离开,便正好错过了重要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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