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所述,想到了一种可能,若是有他在暗中出力,只怕事情会更加棘手。”
“他?”
宇文述学喉间一动,极其不愿地吐露出两个字:“英羽。”他满面皆是冰霜色,好似于漫天大雪之中踽踽独行,既孤独又凄凉。
“盈虚门中有一堂阁,名曰幽濑,掩隐于暗处,行晦暗之事。”
叶随风心头一跳,接话道:“换言之,也就是杀手组织吗?”
宇文述学微微点头,“不止于此,幽濑堂中人个个武功卓绝,且皆是心细如发、巧捷万端。这次薛遣能在短暂的行军时间中屠村、毁尸灭迹,还做得如此利落干脆,实在让我不得不怀疑,是幽濑堂插了手。”
宇文述学嗟叹一声,脸色更加难看了,目中激荡着盈盈水波,折射出的尽是哀戚之色,如洒清冷月华入一泓清流。
“若是真有幽濑堂在背后施力,只怕镇远将军之事,也少不了他们的作为。”
叶随风倒吸一口凉气,宇文述学把这个幽濑堂说得好似所向披靡一般,让叶随风也不由得忌惮起来。
“他们是听命于那个英羽的?”
“幽濑堂向来只听命于门主,英羽身为下一任门主,自是能够调动他们。”
叶随风撇了撇嘴,一脸愤慨,咕哝道:“我从前还当盈虚门这个傲视武林的大门大派是什么名门正派呢!原来背地里也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宇文述学双睫似有千斤重,沉重地抬不起,垂眼看脚边。
叶随风自知失言,其实在说话的时候,她心里不自觉地已经将宇文述学隔绝在盈虚门之外,只是话说出口听在他的耳里好像并不是她的真实意思。
长歌立刻绷起脸来,义正辞严地说道:“少门主如何行事同少主无关,我们长济堂流风与之是截然不同的,请叶姑娘不要混为一谈才是。”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叶随风拍了几下自己不中用的嘴巴,蠢嘴笨舌地辩解了几句,却是越说越糊涂。
宇文述学淡然言道:“随风所言,也并无错处。长济堂再如何清白,始终也是归于盈虚门的。藏污于暗处,看不到亦不意味着不存在,掩住耳目,终究也是自欺欺人。”
宇文述学眼睛低垂着,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