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无浪。
叶随风继续说道:“大人的话不知几分真假,可小孩子却是会听入心里的。”这一入,就再也没能出的来。“后来……”
叶随风娓娓将故事道来,连同自己的预测与预警,包括永昼、梧桐、朱凌同他们几人的关系,事无巨细地讲了个全面。
叶随风说得自己嘴都干了,宇文述学始终是一副认真聆听、若有所思的模样。她苦笑一声,自嘲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蠢。”
宇文述学缓慢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觉得他不知珍惜,一生何其短,福祸难料,竟还蹉跎光阴,不觉得可惜吗?若珍视一日,便得十二个时辰的相聚。眼下这一日日都尽数辜负,何谈今后,今后总有千日万日的韶华,也尽是枉费。”
清冷的月光流淌进了叶随风的眼眶,一片冰凉。她呆呆地点了点头,嗫嚅道:“确实如此,一直在蹉跎,在辜负,最后都是……枉费。”
宇文述学见叶随风有些难过,宽解道:“此非随风之过。世上之事,多可借由自身之奋勉使其万象更新,而感情不可。感情并非独木舟,只凭单桨是无法让其前行的。”
叶随风抬眼看了一眼他,他的眼中深沉如海,叶随风也不想让自己沉溺在伤感的情绪之中,于是抹了一把脸,露出一个笑模样,调侃道:“小朋友,故事不少啊?看来也有很~丰富的感情经历啊!呐,我都被你连哄带骗地说了,你也说说你的故事,这样才算公平啊,是不是。”
宇文述学凝视着叶随风,眼底深处像是有个漩涡,能将世间万物都给吸引进去一般。叶随风被他的目光缉拿,也无法再移目半分。
他的目光炙热如火,声音却清泠如泉,“我没有什么感情的故事,我所说的只不过是先妣的实感罢了。”
宇文述学过世的母亲,也是一个终其一生也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叶随风深知宇文述学是不会拿逝去的母亲当挡箭牌的,如果他不想说,会大大方方地拒绝,他既然这么说,那边一定是真的没有。叶随风顿生一种荣幸之感,而与此同时又萌发了惋惜和对自己的厌弃,就像是不经意地踩到了一株新生的烂漫花朵。
叶随风失落地说道:“你比谁都通透,可既然活得这么明白,又为何要一意孤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