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枝。
宇文述学左手执枯枝,于乱草中翻查,右手捻叶于胸前,蓄势待发。
叶随风站在宇文述学身后半尺开外,手指头还紧紧地揪着宇文述学的衣袂。
茅草翻飞,纷纷扬扬,宇文述学掌风一推,簌簌齐落到另一侧。须臾之间,角落里的草垛已经移形换位,被拾掇得干干净净,原本被草堆覆盖的青石地也得见月华微芒。
叶随风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把脑袋从宇文述学身后头探出来,空落落的角落,少了茅草的掩盖,多了一份空寂,却是全无半点耗子的影子。
叶随风诧异地歪着头看宇文述学,宇文述学回应道:“墙角有个小洞,大概是顺着洞逃走了吧。”
叶随风松开了方才紧抓不放的衣袂,吁了一口气,说道:“竟叫它跑掉了,白费你一番工夫收拾草席子。”
宇文述学低头道:“也不可说是白费工夫,随风你过来看。”
叶随风打了个激灵,瞅了一眼宇文述学的侧颜,想着该不会他要捉弄自己一番,突然整出一个什么吓人的玩意吧。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顾虑,宇文述学可不是这么无聊幼稚的类型。
她小碎步地跑了两步,走到宇文述学跟前,借着微光低头看地。
地面的石砖上刻画着几个字,字迹刻痕轻浅,字也不大,叶随风使劲俯下身子,凑近了才勉强地看清。
“清淞,宜华,布泽……”
叶随风直起身子看向宇文述学,“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什么地名。”
宇文述学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听说过清淞乡,隶属足安县,是个富足安乐之地。”
叶随风被这陌生的地名搅乱了脑子,她对大铭的地形全无概念。
“这几个地名有什么含义吗?”她又埋头看去,颠来倒去地组合排列,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密码暗语之类的文字游戏。“还是原来在这间牢狱的囚徒闲来无事写着玩的?或者是思乡情切,写来聊解乡愁的?”
叶随风一连说了几个猜测,只是线索实在太少,只能胡乱推测。
宇文述学说道:“应当不是胡乱写的。这刻痕还还是新近的,每一笔每一划刻得都很用心,在缺少器具的牢中,能留下这么清晰可辨的字迹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