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爱卿觉得应该如何?”
宋怜之:“臣觉得该怎样还是怎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人应该严惩。”
皇帝面无表情的轻哼一声:“爱卿说的倒是容易,可这可是和盛家有关,你不怕他日责难你们宋家?”
宋怜之坚定的摇摇头,“臣不怕,臣为的是陛下,为的是百姓,为的是莘莘学子,就算亡了一个宋家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宋家为陛下效忠。”
皇帝被逗笑:“你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嘴甜。”
宋怜之见皇帝已经没有那份逼人的气势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垂眸道:“陛下莫要拿儿时微臣的囧样取笑臣了。”
说到这儿,顿时勾起了皇帝的记忆。
那会儿自己的心爱之人还在,他们的孩子也刚三岁多。
宋明徵领着三岁的宋怜之进宫,这两孩子也是一见如故,玩的不亦乐乎。
这下子还丝毫不客气的泼了自己一身的水。
他爹都吓坏了,他小小的一个眨着眼睛,依旧乐呵呵的。
可惜,爱人故去,儿子远在千里之外,记忆也所剩无几了。
“宋爱卿,可有信心安抚好来伸冤的学子?”
宋怜之跪在地上,连忙行礼道:“臣有信心。”
皇帝顿时眉开眼笑,走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道:“这几日寒凉,别忘记关窗。”
宋怜之刚到书房,皇帝的信就已悄无声息的放在了自己的桌上,第一感觉就是惊愕,速度竟这般快?
待看清信上的内容时他的神色倏地凝重起来,圣上竟然让他查弦乐楼,并且如果可以的话用沣盈楼直接将弦乐楼逼停。
沣盈楼虽有根基但如今也在试营业中,弦乐楼虽开两年,但是各种利益也早已盘根错节,若要逼停,并非易事。
宋怜之暗自思忖,此事关系重大,下意识的就想要和徐今朝商议一番。
日暮西垂,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折射在正玩儿的不亦乐乎的母女身上,两个人皆仰着小脸,笑意满满,宋怜之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暖暖的。
他走进去,喊了声今朝,又蹲下身拍了拍手,笑着道:“岁姐儿,父亲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