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刺耳的谩骂声和嬉笑声,瞬间充斥着她的耳膜和脑海。
十年前,她送给裴彻的荷包,不知为何出现在旁人手上。
她们将她拦住,把那个荷包丢在她头上,还嘲笑她心思龌龊,亵渎师长。
她跳起来,冲她们喊,她从没有那样的心思,她只是想感谢裴彻。
感谢裴彻在她不想回那个空落落的将军府时,收留了她和她的猫。
她只是想感谢而已,那上面绣的也不是相思的红豆,那是茱萸。
茱萸是长寿与敬畏,她比谁都敬重裴彻,对他更从未有过任何亵渎的心思。
可是任凭她喊得有多大声,她们就是不听,执意要污蔑她,孤立她。
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她没有爹爹和娘亲吗?所有人都要污蔑她。
那她们的爹娘为什么不去打仗,为什么天下安宁就要她没了爹娘?
这公平吗?
姜时愿接过那个粗糙破旧的荷包,像是看见了八岁的自己,胸腔一阵一阵地发酸,积蓄多年的情绪,几欲淹没她的呼吸。
或许她们说的对,裴彻只是可怜她。
不然怎么会把她的谢礼丢给了别人?
不然怎么会一转头就去了蜀州,连句话都没给她留?
明明后面她已经很听话,很乖顺了,她还完成了所有功课拿到了优等。
“谢谢。”
姜时愿忍住眼泪,道了声谢谢,攥着那个荷包,垂着头往回走。
裴子野看着姜时愿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和那瘦瘦小小的背影,于心不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姜姑娘,你知道吗?”
“文德侯老夫人本是要回乡养老,人都出城了,与你在满庭春相看那日,小叔前脚与你相看完,后脚快马加鞭赶出了城,亲自把老夫人请了回来。”
姜时愿愕然地抬起头。
“这门亲事,小叔是认真的,也请姜姑娘认真一些。”裴子野难得地严肃了一次。
话已经明了的不能再明了了,姜时愿怎会不知。
显然,裴彻知道了,知道了她撇下他去找沈律初的事。
不过是不想让她难堪,所以把提亲的日子延迟了,还把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