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答道。
皇帝又愣了一下,想了想,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白面团子,抱着他的腿,变着法子甜甜地喊他‘皇帝姑父’‘姑父陛下’。
是宛平的小侄女,怀城夫妇的女儿。
小时候常来宫里,这些年倒来的少了。
皇帝眉头皱得更紧,那小妮子虽然皮了些,但不至于这么出格。
“姜时愿怎么会打你皇兄?她一个小姑娘……”
谢若若佯装焦急道:“父皇,是真的,姜时愿拿着鞭子,追着皇兄打。那鞭子还是她娘留给她的,父皇记得吗,当初姜时愿的父母阵亡,连尸骨都没找到,只找到了她娘亲的一条长鞭。”
皇帝神色一黯。
唉,是他对不住怀城夫妇。
“姜时愿为什么要打你皇兄?”皇帝疑窦丛生。
谢若若‘义愤填膺’道:“因为皇兄要逼姜时愿喝酒,姜时愿不愿意。姜时愿好大的胆,一杯酒而已,就算是国公府的孙小姐被皇兄当众灌药,礼部侍郎千金被皇兄踹下湖,他们都不敢拒绝,姜时愿竟然当众就翻了脸!”
“什么?”
皇帝听得面色阴沉,眼中浮起阴霾,他看着手中的赞颂五皇子的奏折。
好呀,好呀,好一个‘心怀大义’‘宽仁厚德’!
当他这个皇帝是瞎了是不是?
“你皇兄这般行事,就没人劝诫一二,国公府和侍郎府为何从没向朕弹劾过?”
谢若若仰头一副我为皇兄骄傲的语气道:“他们哪敢,皇兄说,他们要敢弹劾,就把他们的女儿纳入府当妾,百般磋磨!”
“岂有此理!”皇帝伸手一掌拍在了龙案上。
谢若若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佯装不懂,嘴上继续告状道:“父皇,除了姜时愿,还得治裴太傅的罪,都是裴太傅给姜时愿撑腰,姜时愿才敢这么嚣张的!”
说着,谢若若又把红豆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了一遍。
“裴太傅这是不仅没把皇兄放在眼里,甚至是没把父皇您放在眼里呀。”
皇帝闻言,反倒是神色稍霁,眉头一松,嗤了一声。
这话一点不像裴彻的作风。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