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二个,就是他临时受命,为的是完成秋赋,时间比咱们紧张,咱们可以跟他耗时间,拖过了点,他就算任务失败,要卷铺盖走人。”
“妙啊,大少爷果然是诸葛在世,我看那小子必然吃亏!”
“切,少拍马屁,把事情做好。走,咱们去拜访几位老友,同那陈吉发先战上几个回合。”
郑举人原先在浒黄州巡检司的时候,掌握着武昌府往来黄州府商队的命脉,因此同两府的大商人都十分熟络。到了郑大少这里,便时常与这些富二代一起花天酒地,斗鸡遛鸟,关系也维持的不错。
他与郑二少不同,从小作为继承人培养,各种资源倾注下,头脑眼界都要宽很多,因此,他对付人的手段,虽不那么直接,却能带来更多的麻烦。
郑大少去县城里溜了一圈,第二日,黄江海便跑到苏家湾,惶惶然找到陈吉发,说是县里米粮行会的夏金元会长,说他坑害同行,要停他的磨坊。
紧接着,当日下午,正在筹建织坊的苏庆阳着急跑来报告,说是原本定好了卖给他们棉花的几个村子,突然被黄州来的商行高价截了货,不卖给他们了。
当天晚上,从码头返回的车队反应,码头许多原本与他们做生意的商户现在不收他们的货,听说,是当地货行的老板打了招呼,若是谁收苏家湾的货,便不许在码头做生意。
这套组合拳打下来,陈吉发的确觉得事情有些大了。他的销售渠道和供货渠道全部被对方的人卡住,现金流动一下子成了问题,嗷嗷待哺的农会和商会,撑不了几天就会停摆,腊月之前完成一万两银子的征缴任务也就无从谈起了。
对方这么干,肯定也是花了大价钱,每日要投入成本的。但是,郑家投得起,拖得起,陈吉发不行。
当天晚上,陈吉发将合作社的人召集起来商议对策。
大家白天时还在各条战线忙碌,集中起来听到这些坏消息,脸上都变得严肃起来。
陈吉发却笑得十分轻松。
“郑家这是拉开栓同咱们对着干了。这也是咱们合作社成立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劲敌。干的好了,把他们打倒,未来江夏县这一片,就再也没人敢瞧不起咱们了。庆阳小爷爷,你先说说,棉花那个事情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