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关系,县里的商家匠户都敬他三分,不敢得罪。
黄江海那边缩手缩脚不敢上前劝解,那边两人大眼瞪小眼,却突然笑了起来。
先忍不住的人输了,是夏金元。
“哎哟哟,果真后生可畏。谈谈生意吧,你死我活不值当。你卖与别人,不如卖给我?”
陈吉发立刻换了副嘴脸,笑呵呵轻松松的拱了拱手。
“夏会首抬举,一台磨机一百二十两纹银,见钱起建,县内诸位同行均可申请,没有门槛。”
“还跟老夫耍心眼子。”夏金元眯着眼睛,有些不满,“到底郑举人也是个人物,老夫这里突然转风向,也是要得罪些人的。”
“谁会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呢?夏会首是商人的楷模,陈某也是商人的后代,这点道理,咱们都懂的。夏会首知道我卖一百二十两,旁人却并不知道,夏会首知道我不设门槛,旁人却并不知道。”
“哦——!”夏金元装作恍然大悟,给陈吉发竖起大拇指,“先前李忠宝几次同老夫吹嘘,说你小子是个人才,老夫还将信将疑,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是了,夏金元此时,是江夏米粮商之首,这种人物,自然同县里的户房关系密切。户房书吏李忠宝是赵天河的亲家,赵坤兴的岳父,陈吉发读书时的农籍身份,就是花钱找他办的,因此,有这层关系,夏金元早就听说过陈吉发,后者也同样听说过夏金元。
有道是衙门有人好办事,这里面除了权力的方便,更多的是人脉关系网,实在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个县城里,精英圈子就那么大,都沾亲带故,相互认识。
所以,尽管夏金元昨日还借郑举人的东风敲打了陈吉发,今日,当陈吉发拿出足够的诚意和赚钱的机会,他又立刻倒向了陈吉发。
就像陈吉发说的,没人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没必要你死我活。
“夏叔叔抬爱,晚辈还有许多东西要向您学,可不当您夸赞。”
“哈哈哈,小子挺记仇。说吧,什么时候动工。”
“刚才晚辈也说了,见银动工。”
“嗯,好说,好说。”夏金元点点头,又冲后面仆人喊道,“备酒菜,今日中午,请陈公子留下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