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又无法护住。
陈吉发问书童:“若你是袁彪,此时该如何?”
王石头抓了抓脑袋,想不出个好办法。
“大概……自裁谢罪吧。如此父母,既不能孝养,又不能面对,哪有什么好办法?”
“你若自裁,玲娘若何?”
“女人生来要跟着男人,那男人流放三千里,她本该发卖为奴,伺候男人父母也不算为难她。若男人并不愿意孝养父母,以死谢罪,女人也不该苟活。”
“你真是这么想的?若是她男人有了什么意外,她也不该苟活?”
王绍康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是道送命题,于是抿着嘴不回答。
陈吉发笑了笑,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
“百善孝为先,既然男人女人都是爹妈生养,若是对这男人尽了妇道,又如何全女人的孝道?石头,你不觉得,这圣人言放在具体事情上面,需要有具体的分析吗?”
“少爷,那您觉得何解?”
“看来复杂,其实简单,所需无非是银钱二字罢了。人之为恶,多为贪欲。袁彪的父母对他无情,只为银钱而已。玲娘模样周正,身段窈窕,本也是瘦马出身,卖到烟花柳巷,该是一笔不菲的银子。你懂了吗?”
王绍康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哪里懂这些成人的弯弯绕?他挠挠头,不知懂还是不懂。
陈吉发不再逗他,分开人群,准备出面将那玲娘拉出来。
此刻,两个衙差拉着袁彪离去,袁氏老夫妇死拽着玲娘不放,见玲娘还在挣扎,不停的打她耳光。
这两人太过分,即便不是为了玲娘,也该管一管。
陈吉发挤到人群内,刚刚开口喊了声“住手!”便听见另一个方向也有人仗义执言,不由得望了过去。
却看到个熟人,鹿鸣宴时与他坐在一起的书生周之茂。
周公子也看到了陈吉发,相视一笑,上去便扯开了袁氏夫妻,将玲娘护住。
袁母不依,仍想要扑上去拉扯,周公子身旁有一高壮侍卫,抬脚将她踹倒在地,哀嚎不止。
“哎呀,行凶杀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呀!”
周之茂笑了笑,走到那泼妇面前,用手中折扇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