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真搞定江夏卫后千户所,往后不久等于可以染指部队?他想起了郑举人同江夏卫前千户所之间的勾连关系,觉得这件事靠谱。
“再不好相与的人,也有喜怒哀乐,爱恨情仇。郑三爷,你知道些啥就不妨说明白,咱们也好商议商议。”
“举人老爷这么说,小的便知无不言。”郑三今天就是来献宝的,这份关系是他花了些心思才打听到的,“姚千户世代经营金口,于土地钱帛上无所求,也不愿意介入地方上的庶务,只安心在家做富贵老爷。前数次,金口的几家士绅上门,请他出面主持与咱们合作的事情,他都搪塞过去了。不过,小的多方打听,知晓姚千户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前几年平奢安之乱时死在了云南,如今小儿子在湖广总兵府给副将张士达当亲兵,听说近日得了消息,朝廷又要抽湖北兵平陕乱,姚千户正发愁如何将小儿子从总兵府调出来,若是举人老爷有门路,舍他这个大人情,想必后面的事情便好说了。”
“很好的消息。”陈吉发沉吟道,“但陈某根基不深,于军中也无熟人,你可否有推荐的?”
郑老三既然是拿这件事来邀功的,自然知道些门路。
“大房那个犯事的之前与湖广都司衙门指挥佥事薛玉宗关系不错,之前的人情往来都是郑四儿经手,现在小人接了这个差事,自然就将这份关系搭起来了。举人老爷不妨请他出来吃个饭,先探探口风?”
“很好!这件事你大胆去操作,若他答应,我出面来谈。”
“如此甚好。可否劳烦举人老爷写封拜帖?若是拿着您的墨宝,成算定然大增。”
“那是定然。”
应下这事,陈吉发现场写了封拜帖,又将方才郑三爷送来的那幅北宋古画递回去。
“这幅画就算是我的见面礼。孝敬银子也不能比往日少。”
“举人老爷放心,小的自然会办妥。”
郑老三心满意足的走了,将却将那小娘子留在房间里。陈吉发有些奇怪。
“你怎么不跟着郑三爷走?”
那小娘子柔柔弱弱的,却并不怯场,大大方方上前道了声万福,声音婉转,带着秦腔,娓娓道来。
“回陈公子话,郑三爷出门时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