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来看看新式染布如何来的。”
孙长福说着这话,陈吉发就有些不高兴了。毕竟同行是冤家,各家有各家的秘方,他直接跑过来,其实是欺负陈吉发这个外来户了。不过,他身后站着钱丰,此事便不仅仅是布业行会的意思。
陈吉发还需进一步试探他们的底线。
“不过是取巧而已。会首要是想知道,晚辈细细讲给您听?”
“陈老板客气了。其中诀窍,若是您能分享,孙某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陈吉发眯起眼睛,这家伙果然没怀好心。再看他身后的钱丰,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便立刻心中有数。
这是本地士绅要强吃他这个外来户了。
对于这种情况,陈吉发并不陌生。在苏家湾工业园,马千里这些外地来的商户匠户,在苏庆阳这帮本地人眼中,就是来抢钱的外人,若不是陈吉发三令五申要一视同仁,打开大门做生意,这帮人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但在南京城,陈吉发成了外码肥羊,却没有个愿意将市场敞开来让他做生意的人替他说话。
陪着笑脸,陈吉发挑着不重要的部分给孙长福介绍,内心里在飞快的琢磨着对策,权衡着得失。
孙长福本质上是个商人,于织染技术并不算太精通,他听陈吉发讲的头头是道,只觉得对方还算好拿捏,心中将这些内容记下来,准备回去让行内的匠人琢磨研究。
却不想,陈吉发虽然说出了配方和大概的工艺,却在配比、酸碱度、温度、湿度等关键技术指标上一带而过,回头就算孙长福要找匠人复制,恐怕也不是一日之功。
“陈老板是个敞亮人。”听完汇报,孙长福和钱丰都露出满意的笑容,“你我开门做生意,重要的是和气生财,南京这地方遍地是黄金,小伙子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行会自然不会亏待你。”
陈吉发见他的模样,今天这关算是暂时过去了,心中也松了口气。
“多谢孙会首教诲,晚辈铭记于心。”
孙长福又与钱丰在染坊里四处看了看,便告辞离去。陈吉发送走两人,立刻动身去找薛庆余。
陈吉发在南京没有根基,生意上的事情靠文安之这样的清流官员是不行的,指望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