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各凭本事呗。若陈公子抬你做妻,奴就甘拜下风,再不妄想。”
熊韵芝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妮子是说不动了。她还不知道陈吉发只当她是个妹妹养着。
不过,熊韵芝又转念想,她自己何尝不是被陈吉发当个妹妹养着?
算了,多想无益。王宝珠爱争,就让她争去吧。熊韵芝自小是个淡泊的性格,并不爱争抢。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
熊韵芝说完准备离开,王宝珠却开口提议道:
“姐姐,年前去趟洪山寺吧,给相公求个平安。”
“这事情你去与婆婆说便是,问我做甚?”
“可不得问你?现在家里不就你最忙了吗?万一你没去,还要怪奴没有安排好。”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天天往外跑不着家,而现在王宝珠管着后院,同她分得很清。熊韵芝皱眉,回头看到笑嘻嘻的王宝珠,又突然懒得与她争论。
“你定时间,婆母同意告知奴即可。”
等回到房间,熊韵芝躺在床上,突然感觉浑身无力,连洗漱都不愿了。
“小姐,要帮你擦擦身上吗?”
“不用,我缓缓自己来。你也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
“小姐,您太累了……”
“女人生下来,可不就是这样的吗?小时候伺候父兄,成了家伺候丈夫公婆。每日里忙忙碌碌,都为别人而活。先前的十八年都是这么累过来的,习惯了。”
熊韵芝还有句话没说出来:现在,还得加个让人生气的王宝珠。
“哎,也是。姑爷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
“哈,别操心了,把热水放下,去休息吧。”
熙和掩上门,熊韵芝躺了许久才坐起来,简单的擦了下身子,吹掉蜡烛,躺回去却又睡不着。
明明累的要死,脑子却无比清醒,这是失眠了。
辗转反侧,月光投入窗楹,照在她年轻光洁的脸上。
女人生来命苦,不知相公什么时候回家。
快过年了,母亲赵氏与家中女眷一起上洪山寺为陈吉发祈福的时候,陈吉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