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以后,子孙后代,只认您这一个主家!”
“快起来,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陈吉发连连将人搀扶起来,“只要游大匠愿意信任我,帮我做事,便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制造缝纫机一事还请抓紧。等我同苏州的纺织场开工后,会有大量的成衣业务要做。”
“小老儿明白,请陈公子放心!”
陈吉发送走游德旺,吩咐石头把实验场地收拾干净,自顾自来到书房,准备着手下步计划。
曹氏自然的跟了进来,为他研墨。
“公子为何不自己做这机器?这是眼见的大利。”
“因为我摊子太大,管不过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管不过来,那便要放权让利,请愿意干,能干好的人来管。这样总体来看,还是有利于我的生意。”
“但他们可能会被其他人挖走。这样就会给您带来损失。就像我家那位叛奴。”
“没错,但没什么大不了。”陈吉发头也不抬,“你家的叛奴与此不同。他触犯律法,是因为你家男人没有音讯,你们母女对他毫无威胁。但我与游德旺不同。他只是个匠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必须依靠我这个有功名的书生才能保住手艺祖传不被觊觎。而且这东西是我发明的,即便他投靠了别的豪绅,也要考虑我是不是能找第二家代言,是不是能发明出更好用的东西。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背叛都不是好的选择。”
曹氏站在陈吉发身侧,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又开口,只是换了话题。
“你在写什么?”
“进身之阶。”
陈吉发下笔很快,短短时间已经写了百来个字,他提起宣纸,认真读一遍,没有问题,便折了起来。
曹氏虽然不解,却没有多问,递过信封。
陈吉发拿着这封刚写好的信,带着陈洪谧的名帖,来到徐府街。
陈洪谧的宅子就在徐府街,离那日吃饭的“椒舍”不远。
门子见了名帖,很是客气,没有通传就直接带着陈吉发进了院子。
陈宅里外两进九间房,院子狭小,只容得下水井和马棚。看起来略显寒酸,但若考虑这是寸土寸金的陪都南京,极尽繁华的徐府街夫子庙附近,便能够理解,能在这种位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