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的条件倒是优厚,但在下没松口。子安的意思是,将方子给他们?”
“也不是我们在经营的方子,从新开发的方子里选几个,拍卖出去,请他们来参加拍卖便是。”
庄志业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心中飞快计算得失。
“每年约莫要少些利润。而且淞江彩布往后也能卖得了。”
陈吉发笑了笑,这家伙贪心不足。
“往后有了新棉布,整个价格下来了,您还是不吃亏。最重要的是,多拉个同盟,往后南京的事情更好做了。我一个外来人,知道在南京做买卖不容易,从一开始就只想跟着您和薛掌柜赚些小钱,没准备同这些地头蛇起冲突。现在,既然孙长福打上门来,不让咱们安心赚银子,那只有联合更多的人,力压这条地头蛇了。”
庄志业心中微动,听出了陈吉发的弦外之音。
他准备干脆联合苏州淞江布业同行,将南京这块市场给彻底盘下来,直接让本地布商臣服。眼前的年轻人不过及冠,才智胆识皆是上乘,野心也不容小觑。
“哎呀,真是气魄非凡!不过此事牵连甚大。就算是南京布商,许多与苏州、淞江都是沾亲带故的。这事要得到苏州、淞江布商的支持,不仅仅是让利的问题。”
“小弟觉得如果让利不能解决问题,那一定是利益太小了。”陈吉发微笑道,“实在不行,小弟便拍卖新织机的方案,大不了都不赚钱。”
庄志业笑着摇摇头,这小子,真是疯狂。
“好了,不能拿新式织机的事情开玩笑,这份利必须让苏州先吃。你什么时候拍卖染布方子?”
“看您那边协调的进度。”
“好,我连夜赶回苏州,等我几天时间。”
庄志业回了苏州,去游说背后的大佬们,而陈吉发也没有闲着。
他从四通镖局南京分部雇佣了几个镖师,临时充当护院,又买了十几个身家清白的半大少年,男女都有,让郑红绫带着习武。晚上,他也不再只是忙自己的事,还要拿出一个时辰出来,给郑红绫和这帮少男少女上课。
教写字,教世界观,教科学知识。
既然准备在南京长期经营,那就要像在江夏那样,从长计议,培养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