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发听了杜复礼的话,就有心拉拢。
金口码头现在有些零散的小船队,但要发展到杜家这个规模,恐怕还需要时日。
钢铁是重工业,棉纺又是大宗商品,小规模的运输不解决问题。
陈吉发需要大船来实现整个长江中下游流域的市场覆盖。
因此,杜复礼这次来访,恰恰给他提供了契机。
“先文兄,小弟这里正好有个生意,想请你的船队帮个忙,能不能抽几条船来,专门给小弟跑货?”
“哦?往哪里跑?”
“南京。”
“南京不好跑吧。愚兄也了解过那边的情况,九江钞关、洞庭水匪、镇江巡检都不好相与。再说你这是铁料,大冶铁巡开出的条子,南京不见得认。”
“这些小弟自然都想过,但这条线必须要建起来。先文兄只需租给小弟几条船,剩下的事情,小弟自己去跑。”
杜复礼听了这个话,默默倒了杯茶,思考良久,才又开口。
“也不是不行,但租金不能比杜家自己跑货低。”
“当然,还可以给押金,若是船只有了损伤,照价赔偿。这些细节您放心,回头给个完整的合同。”
杜复礼又笑,指了指陈吉发。
“子安呀子安,你是不是早就等着愚兄过来送船?”
“怎么可能?”陈吉发也笑,替对方斟茶,“这不听到您提起这个事情,就与您合作嘛。就像您方才说的,银子给谁赚不是赚?自家兄弟赚了,好歹加深下感情。”
“是极是极!”袁松涛附和道,“来来来,菜上的差不多了,两位哥哥上座,边吃边聊!”
三人及四位苏家湾学堂的学子就坐,陈吉发将他们介绍给杜复礼,互相行礼问好。
“子安如今也开坛讲学了?”
“哈哈,这些是科考前收的家乡子弟,请了几个秀才教了蒙学,书院还在筹建。”
“不错呀,等你书院建起来,请兄弟们都去看看。”
“那是当然。”
“哎,可惜今日松如、怀玉他们几个不在。”
杜复礼发出叹息,袁松涛的父亲消息灵通,接话道:“听说松如授了工部郎中,怀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