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把儿子当什么了?!靠岳家吃软饭的吗?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如何能久居人下?那些世家愿意榜下捉婿,愿意将嫡女嫁你,无非不是将你当半个入赘的女婿。往后家中事务,人情往来,都要仰仗岳家鼻息。爹爹,官场复杂,您想的简单了。熊家不同,家中有兄长为官,熊氏本身名声有亏,对儿子愿意娶她心存感激,如此,便能全心全意听儿子的话,反而于儿子有利。您多从这边想想,便能明白。”
熊友富心中自然不服的,不过哼哧半天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儿子。
他生性保守,不善言辞,闷闷半晌,又将话题拉回到原先的地方。
“不说这些,今日同你要说的是宝珠和段瑾的事。你别当老夫不知,两个丫头至今还是完璧,你是一次没去找过。吉发呀,男人传宗接代天经地义,多子多福,你经营偌大产业,只有熊氏一人给你生孩子怎么行?熊氏一家独大,将来都没个制衡,想想你方才说不愿仰仗岳家鼻息,可如此下去,她的娘家不照样掌握咱们家的命脉?早知道你如此,当初就不该同意迎熊氏过门!”
“父亲这话切莫再说!”陈吉发责怪道,“韵芝才刚刚怀上,此时您这番话,有多伤她心?”
“哼,一个名节有亏的女子,本就配不上咱们家。你每日忙碌,都不知道江夏那些老街坊如今怎么看咱家!爹是为你这傻小子不值!”
“爹,儿子值不值,不由女人来决定。儿子心中,韵芝就是正妻,是儿子选定的人,若是儿子嫌弃,这才是始乱终弃,名节有亏!您到底听了谁的议论?儿子去找他!”
陈友富气的脸色不佳,懒得再和儿子争辩,甩手走了。陈吉发莫名其妙同父亲冲突一番,回头,却看见走廊拐角处,熙和扶着熊韵芝,正定定的看着他。
“韵芝!”陈吉发快步上前,想将她搂住,“别理会爹爹,同你过日子的是我,安心。”
熊韵芝摇头,向后退了一步,轻声道:
“相公……是妾拖累你了……”
“没有没有,别多想。这件事我定然要坚持到底。走,陪你回去。”
陈吉发使出浑身解数劝慰妻子,熊韵芝表面不在意,心中还是很有些不舒服的。不过,她生性淡泊,并不太喜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