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才知道竟然有这种事情。
“韵芝真的私会外男了?”
“谁知道?那陈吉发三天两头不在,还将偌大的产业给妹妹管,难免有些心术不正的嚼舌头。”
“可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再说,传的不是陈家的下人,也不是合作社里的男人,是说书人,外男。”
“这就不清楚了。要不,儿子让媳妇去问问?”
熊广源想了想,披上外套。
“算了,老夫自去一趟。吉发怎么能任由谣言乱传?他如今是进士,天子门生。闹出这般事情,将来如何收场?”
熊夫子出门的时候,另外一方面,陈吉发的母亲赵氏也给捕头赵天河送了消息,听说陈家出事,赵天河叫来赵坤兴,让他带几个人去把那个说书人找来,再查查这件事到底是谁在县里传的最凶。
赵坤兴这几天其实也听到了些风声,私下里也过问了一些,如今见父亲决定插手这件事,便报告道:
“那说书的叫李良人,原本是北方流落下来的流民,后来在街边写字为生,茶馆老板见他眉目周正,于是请了他去说书。他还挺有才华,说了几次,客人都很捧场。结果呢,前几日吉发那个合作社改选,要新招聘许多雇员,尤其是苏家湾的学堂,给先生开薪资开到每月四两银子,年节还有补贴,比说书强多了,名声还好。那书生去应聘,如今聘上了,已经到学堂去报道了。”
“真的假的?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赵天河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件事就更是难得解释了。陈家少夫人会了个外男,结果没几天这男人竟然进了苏家湾的学堂教书。
“千真万确,只是这里面有没有熊氏的授意还不得而知。那毕竟是吉发的产业,儿子也不好贸然拿人来问。”
赵天河皱起眉头,又问:“到处传言的又是谁?”
“主要就是从那个茶馆里传出来的,儿子追问了几个茶客,源头大抵就是经常围着姨父的几个老光棍。不过这件事姨父说他亲眼看见了,想必那几个人也是看见了,难得说他们讲的就不对。”
赵天河在屋子里踱步,拿起赵氏的信又看了两眼,觉得这件事很麻烦,要保护侄子的名声,唯有让熊氏和那个李姓书生把事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