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这种小伎俩非常有用,辰时一刻,那少年果然匆匆出城。
季闻道早就雇好马车,见了目标,立刻上车跟在后面。
从夏口往南的官道上车水马龙,谁也没有留意一前一后的两辆车。季闻道一边盯着前面的少年,一边四下查看两边的景物,心中微微惊诧。
这条路的繁忙程度有些离谱,恐怕从北京城往通州方向的官道,也就这个水平了。
再看两侧村庄建筑,基本都是白墙黑瓦整齐漂亮的砖房,崇祯二年建奴大掠京师之后,就连京郊的农庄都达不到这种富庶水平。
或许,只有江南富庶的江宁、扬州、苏州、淞江地区,才会有如此美观的乡村景象。
车行至一半,路边突然多出了岗亭和骑行的巡哨镖师,季闻道微微眯眼,看不出镖师身上红色的条纹印记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十分奇怪。不知道这是哪家大户人家聘请的人手,不放在家里看家护院,居然跑到官道上来维持治安。
正想着呢,有个镖师拦住了马车,季闻道正准备下车解释什么,只见那赶车的车夫掏出个黑色的漆牌递了过去,镖师检查的牌子,只看了眼车上的人,便放行过去。
看起来有些戒备,看起来又戒备松懈。出于职业毛病,季闻道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他们就这么看看牌子,不验真伪吗?”
“客官外地来的吧?”那车夫笑呵呵道,“苏家湾的陈先生讲,来者皆是客,合作社开门做生意,哪能对客人挑挑拣拣的?这牌子是给本地马车登记用的,目的是管理车辆,防止肇事、盗抢、走私等等违法行为,不是针对外地客人的。”
“噢,原来这么回事儿。”
季闻道了然,就像是路引、姓名牌什么的,识别马车的身份用的,平常就是个身份象征,就算要查也是抽查,并不仔细,但若是出事了就管用,能迅速锁定车主和行驶轨迹。
“这帮镖师看着挺威武的,先前以为他多少要找你讨些过路银子。”
“收,怎么不收?天下哪有平白对你好的人?陈先生自己都说了,他带着乡里乡亲们赚钱,先是得他自己有钱赚才干的下去。就好比这车会,要上缴三成的收入作为份子钱才能入,只要是车会的车,过路不用交钱,接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