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汇报完,陈吉发便转向段瑾。
“你今日去了四通钱庄?”
“是,茅允仁态度是好的,不过妾只说了个意向,并没有谈具体细节。他目前是答应的。”
“四通钱庄的银子基本都是合作社的商户在存取,他能有什么意见?”陈吉发笑道,“不过是还要回去向贺家报告罢了。其实湖广最有钱的人是楚王,若是能将他府中埋藏的银子起出来,都不是问题。”
“您是要再搞一次招标会吗?”
“是,这次不玩实业了,这次咱们玩资本运作。我准备搞一个江夏期货交易所,你先去同楚王、荆王的管事们谈谈,若是能成,往后这种控制市场物价的事情,就只有我们能做了。”
“期货交易所?”
段瑾听陈吉发说过许多后世的概念,但这个期货交易还是第一次听。
“简而言之,就是签一份延期合同,以商定的价格押付一段时间之后的某物,等到期后,如果这件物品涨价了,就赚取涨的数额,如果降价了,就亏损跌价的数额。当然,到期后也可以交割实物。比方说,如今他们在搞粮食与银子的价差,导致粮食降价到了八钱银子一担。我们可以用一两的价格,承诺今年十二月份卖出十万担粮食,这样,就可以在当期兑现十万两银子。”
段瑾只是略微思考片刻,立刻就明白这玩意的作用。
“就是用日后的降价优惠筹集当期的银子吧。可这需要大家认可粮食会涨起来。”
“你说的很对。”陈吉发微笑道,“所以,期货市场会成为现货市场的操盘利器。因为期货市场的大宗交割会对市场上的零散交易起到示范作用,如果有很多人买入上涨,那么现在持有这些货物的人就不会急于出售,反而会有更多的人跟进囤积;反之,如果期货市场某件商品下跌,那么市场上那些持有货物的人就会急于将货物在兑现期之前卖掉。”
“你的意思是说,期货市场就像是航标!”
“没错,可以这么理解。所以,如果我们做期货,并且营造出未来几个月内粮食会上涨的态势,那么现在低价出粮打压粮价势必会行不通,只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妙极!”段瑾抚掌叹服道,“妾原本还准备筹备发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