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赴宁,便立刻赶来相约。”
“哟,是来撬墙角的!”陈洪谧调笑道。
满屋哄笑起来,侯玄演到底是个年轻人,面皮发红。不过陈吉发倒是面色和缓,十分高兴。
“松江诸贤于在下而言也是星宿漫天,能得邀约,自然是幸甚至哉。且方才路上在下才与庄管事、薛掌柜商议,想要与松江好好谈谈。既然有候公子主动从中牵线,那更该是事半功倍了。倒是在下要好好感谢候公子古道热肠!”
“哪里哪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两人又起身互相客套,陈洪谧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切莫要虚头巴脑浪费时间。人生得意须尽欢,来,把酒,言欢!”
今日赴“椒舍”本就是陪陈洪谧的,遇到候公子,倒是意外之喜。酒过三巡,陈吉发赠送几位好友从江夏带来的特产,包括新出品的工艺琉璃、皮革手包等等,既是礼物,也是推销。
等散了宴会,先是送走陈洪谧,庄志业又嚷嚷要请几人换个地方赏景,陈吉发自然知道是去喝花酒的,他只推说还有要事,让其他人去,不过,他走了其他人也就玩不起来,于是便遗憾散了。
陈吉发独自去了国子监,拜会文安之,捎带上湖广特产。
文祭酒如今忙得很,明年又要开乡试,如今已经开始筹备,不少外地学子到南京求学。陈吉发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到祭酒大人,不过,文大人对陈吉发倒是热情的很,连连夸赞他跟着卢象升立下的功劳,末了,又叹息如今朝廷上风气不正,这种年轻人居然难得重用,还受牵连赋闲在家。
陈吉发倒是无所谓,又与文安之聊了些江夏近况。顺便谈到了金口书院。
“这次来,也是想请祭酒大人推荐些大儒去江夏辩经。”陈吉发图穷匕见,说明这次来意,“江夏金口书院,如今自成体系,但理不辨不明,道不证不实,学生恳请祭酒大人举荐。”
陈吉发双手托起金口书院近期所编写的着作,请文安之过目。文祭酒心中好奇,拿起翻看几页,初时兴趣盎然,不久皱起眉头。
“子安的这些理论,是否太过激进?”
“民本、民生、民权,本就是孔孟之道。”陈吉发不慌不忙解释道,“况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