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孩子们到了第三间房,有几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姐姐在里面,挨个检查她们的眼睛、耳朵、嘴巴,有两个丫头还检查了身体。
有些人被留了下来,有些人则直接放走。
春香不知道这是做什么,有些紧张,不过给她检查那个姐姐很温柔,手也很轻,带着股淡淡的酒糟味道和茉莉花的清香。
其他地方都还好,就是看耳朵的时候多用了些时间,姐姐用个长长的银白色的夹子从耳朵里掏出好些脏东西。
她猜是前几日同街头的乞儿打架时弄的,那会子为了保护半个饼子,她被那个泥猴儿把头按进了泥塘里,耳朵灌了东西进去。
掏完脏东西,那姐姐用棉签沾着些东西在耳朵里掏了掏,开始清清凉凉的,后面又火辣辣的,但渐渐没感觉之后,也不痒了,也不难受了,只觉得异常的舒畅。
她从未觉得掏耳朵也这般的舒服。
转头再看九月,她检查的可快了,给她看的姐姐只稍微左右看了下,就放了她走。
看来,是问题多才会留下,就不知道那些被留下的姐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从屋子里出来的有二十六个,七个人被留了下来。大家到第四间屋子,先是量了身材,又发了一套衣服鞋帽,然后出了这个院子,跟着苏姑姑到了一处略简陋的地方。
这座院子稍微小一些,不过一样的青瓦白墙,四面都是屋子,整齐的窗户和门排成一条直线,足有十几个之多。
孩子们被带往不同的房间,一个房间正好住两个人。
春香和九月立刻手拉手站在一起,姑姑安排房间的时候,她们便顺理成章的进了同一个屋,门牌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她们现在还看不懂。
苏姑姑让她们先整理内务,晚饭之前要检查,合格了才能吃饭。
其实这房间里非常干净,有两套桌椅靠窗并排放着,一张铁架子床,有上下两层床板,铺着两层被褥。姑娘们看着新奇,很快就上上下下爬动起来。
架子床侧面在墙上镶着两层的大柜子,正好一人一个,上面还带了锁头。
春香觉得没什么需要整理的,只需要将新发的衣服扔进柜子里就行,那个锁头也没什么必要。
“这里还真是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