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
陈吉发想了想,这时候不露一手怕是不行。
不过,与柳如是画的这般祥和宁静的风景图不同,他同样看了眼窗外,然后用系统模拟构图,再仔细勾画出来。
展现在诸位面前的,是一幅人流如织的闹市百态图,欢闹的孩童,匆忙的行人,城外忙碌的工地,临时搭建的工棚,正在应聘的流民和农夫,从远处而来的车队马队,以及更远处江边飘荡的白帆。
画作结束,自然也博得喝彩。不同于柳如是的飘逸灵动,陈吉发的画更加工整写实,而且动态描绘栩栩如生,又加了透视的技法,层次分明,景深感很强。
陈吉发并不打算让谁给他题字,但他的确是有些感想,于是就试着在上面写了首小诗。
浮生闲情坐南楼。
望尽百家生计愁。
何得资货满仓廪,
德泽黎民享自由。
落笔,题款,盖印,一气呵成。
“气势磅礴,有汉唐风。”侯岐曾先评价,双手捧起画作,挂于架上,与柳如是画并列。
“各有千秋,都属上上品。”袁锡评道。
“香光居士如今可在府上?何不请他品鉴一番?”张修谦提议道。
香光居士就是董其昌,是明末最具盛名的画家兼书画鉴赏家之一,尤善山水画,是“华亭画派”的代表人物。
“如何好意思打扰董老?”柳如是谦虚。
“今日恐怕不便。”陈子龙毕竟是文坛领袖级别的人物,信息灵通些,“居士近几日染疾,在家休养。不过,余可代为转交,只看居士如何评价。”
“幸甚至哉!”陈吉发没想到,自己的画作还有被名家评价的机会,自然是受宠若惊。
众人酒过三巡,又各现了才艺,这才各自散去。
只是陈吉发见着陈子龙一直不是很兴奋,离别时,又看见陈子龙同徐孚远、柳如是三人在那里嘀嘀咕咕,有些不解。
直到上了马车,侯岐曾才解释道:
“卧子心悦柳氏,曾经南楼藏娇两年。后来卧子原配张氏知道此事,上来闹了一场,柳氏不得已去了闇公(徐孚远)的别院暂居,如今两人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了。卧子对柳氏自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