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回回马守应本人还在这里,听见这动静,也坐不住了,告罪一声就赶紧打马前去查看。
不过,打击接踵而至。
南面的营地外围突然出现了一支规模不大的官军,他们先是突袭了本就混乱的营地,将混乱不堪的流寇往河边赶。
滁河本身不宽,上面也有石桥,若是正常情况,交流沟通自然无碍。
但在慌乱之中,许多士卒根本来不及分辨方向,很多人掉下水淹死。
那些会水的向着东边的大营跑,走在桥上的也有很多人幸免于难。
不过,明军的目标似乎不是杀人,他们驱赶着羊群般的溃散的流寇,源源不断的向大营这边涌来。
大营的边缘开始溃散,从一开始的动摇,变成最终的崩溃。
尽管闯营众将已经竭力弹压,但是那些被烧的面目全非、如同恶鬼的同袍还是让士卒们害怕了。
除了将领的亲卫和老营,几乎所有的营地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混乱。
而就在这个时候,北面的老回回搞清楚了情况,传来情报说,祖宽和祖大寿的部队从东边来,他正在奋战以保持北上的通道,请闯王早做决断。
这种时候还决断啥?跑呗!
精锐老营兵马甩下了溃兵和裹挟的青壮,向北与老回回汇合。
这时候祖宽和祖大乐的队伍杀的正开心,突然间与闯王的主力精锐撞到一起,祖大乐吃了亏,折损了数百人马撤了下来,祖宽稍微滑头一些,冲的本身不太靠前,见此情形,也赶紧约束部队,向西避让。
高迎祥和李自成带领剩下的队伍,连夜向北往泗州、徐州方向去了。
陈吉发和葛挺昱将溃兵由南边向东,又往北赶。
沿途散落了许多零星的流寇,向着东边扬州方向去了,他们都没有管。
扬州有充足的守军,这些人过去就是送死罢了。只是苦了沿途百姓,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
一路驱逐,并没有太多的杀伤,除了郑红绫带着近卫主动寻敌杀敌之外,大多数的人更像是武装游行。
他们也感受到了满八旗那种随便几个白甲兵,就能优哉游哉驱逐成千上万溃军的滋味。
感受最强烈的,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