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忙完这事情,一起去司狱司领了块牌子,到大牢去见帮会的人。
有个狱卒同姚昌华很熟,跑出来迎接,见了陈吉发前倨后恭,十分热情。
刚进入大牢,就听见喊冤声不停。扑面而来的恶臭让陈吉发皱起眉头。
“为何这般肮脏?不打扫的吗?”
“大人,如今衙役们的正饷都经常拖欠,就别说杂役了。刑房大牢已经有两三年没请杂役了,就靠着咱们两个狱卒,还要伺候这帮子贼徒吃喝拉撒,这么大的场子,咱们没精力扫,也扫不动呀。”
那狱卒一看就是个老油子,嬉皮笑脸的。
“杂役月银多少?”
“认真负责的,一个月怎么也得一两银子吧。”
“去”陈吉发扔了一锭银子给他,大概三两重,“先请两个人来,把环境好好搞干净。”
“大人,这件事不归咱们管。”姚昌华出言提醒。
“都能管。”陈吉发不以为然,“往后咱们来办案的时候多,我这人有洁癖,见不得这种肮脏的环境。你且去做就是了,反正我出钱,别人能有什么意见?”
那狱卒连忙应是,满脸的喜色。
明末的杂役其实挺廉价的,包吃的情况下一个月大约只要六钱银子就能聘到。
这狱卒纯粹是不想出冤枉钱伺候那帮子贼人,但陈吉发既然这样要求,又是他出钱,狱卒还能从中赚些,何乐不为?
至于司狱署那边,才不会管大牢里的腌臜事情。
这番作为看在那些牢中人眼里,就是遇到了个心善的好官,于是叫冤更卖力了。
陈吉发问清楚了船帮和马帮的人在哪里,径直走了过去。
相比于之前那些鬼哭狼嚎喊冤的,这两拨人反倒是安静得很,陈吉发到了跟前,他们只怒目而视,没人叫唤。
甚至,船帮为首的那名壮汉,还啐了一口。
“壮士高姓大名?”
“狗官,你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拦河蛟’阮泗是也!”
“哟,原来是阮四爷!”陈吉发没听清“泗”还是“四”,先拜了再说。
“少在这里假惺惺!”
“可不是假的。其实呢,陈某在老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