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都非常热情,有个老乡绅过来感谢他。
“马县令爱民如子,活民无数呀!”
“老先生谬赞了。您这把年纪了,还要奔波,不容易呀!”
“没办法呀,若是不走,老夫这一大家子,怕是要分崩离析喽。”
“如今还没听说东虏入寇的消息,传言还不知真假呢,怎不在家中等候官府消息?”
“如何敢?老夫之前有个好友,通州的,被围的前一天官府还说王师已经大败清军,让大家在家中静候呢,结果第二日清兵就到了,他一家人那个惨呀!老夫听说连两岁的娃娃都不放过,全都死了。老夫不敢赌呀,赌不起呀!”
马玉清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朝廷的信用崩塌,现在百姓都不信朝廷的官方公告,甚至会反着看,朝廷越是说没事,就越是拖家带口的跑。
大厦将倾,威信扫地。
他又往前走,发现有些胳膊上缠着白色布条的人,在拿着册子给难民登记造册,旁边还有个人跟着,每登记一个,就给个黄颜色的馍馍。
“你们这是做什么?”
“登记户籍,甄别细作。”那人头也不抬,“难民太多,东虏流寇都善用细作,不得不谨慎些。”
“大胆!见到县尊竟然不行礼!”
长随呵斥一声,马玉清拉了他,让他低调些。
那人这才回头,冲着县令作揖。
“草民唐突了,不知县尊前来,万望恕罪。”
“不妨事。你们为何要甄别细作?”
“这些难民买了草民商号的船票南下,上船之前,自然要甄别,免得途中生乱。”
“你们是船帮的?”
“不,是苏州合作社商会的。”
“苏州人?!”县令有些惊讶,“这么远跑来做难民的生意吗?”
“是的,我们半个月前就出发,到这里接到客人,马上就要离开。”
县令看了一眼长随,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迷茫。
“你们的话事人在哪里?”
这人指向码头的另一个方向。
“您去那处粥棚,寻个叫池先生的年轻人即可。”
知县与这人告辞,